,赵锦摇了摇头,嘴角挂上一抹自嘲的笑意,转身折返。 殊不知此时天上月色清冷无暇,映照着地上雪色洁白晶莹。她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仿若俯瞰众生的高山神女,为这夜色平添了一份高贵清冷。 再次经过月门的时候,赵锦停下了脚步:“朕要回去了。” 身后传来一声:“是!” 等她侧头看时,已不见了人影。四下里空荡荡的,好像从来就只有她一个人。 她迈步向寝宫走去,希望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赵锦和李成蹊没有再骑马返回芙蓉园,而是直接从雪宫坐马车一路回到长安城。 一路上李成蹊都心情极好,甚至还得瑟地哼起了歌。不知道是因为甜蜜的二人世界,还是前线传来的战报。 眼看着红墙琉璃瓦的宫城已近在眼前,赵锦又改变了主意,她看向李成蹊:“你可以回太师府住几天,不用着急回宫。” 李成蹊略有愣神:“陛下这是不乐意臣在身边了吗?” 赵锦一啧:“说什么呢,这不是你两位兄长都不在京城,你又时常被朕拘在皇宫里,太师一个人有些怕是有些孤单。” 李成蹊冷哼:他不见我也许更好受些。” “别说赌气的话!”赵锦拉住他的手,“毕竟是亲生父子,太师心中还是很在意你的。” 李成蹊扭头看向车窗外,不发一言。 赵锦温柔笑道:“朕还不了解你吗,嘴上说着不在意其实心里紧张得要死!你这样一味地和太师赌气也不是办法,还是回去看看他吧。” “既然是陛下让去那我就去,才不是我自己要去看望他的!” “好好好是朕让你去的,一点都不是你自己想去行了吧。” 李成蹊复又露出笑容,一把揽过赵锦的腰将她拉近自己、鼻尖轻触:“那我不在的时候,陛下可不要被别人拐走了哦。” “呵……除了你还有谁能拐走朕?” 李成蹊得意地在她唇上轻啄一吻,然后掀开车帘跳下马车:“陛下可要说话算数!” 紫宸殿中吉祥已经准备好了更换的衣服,听说前殿已有大臣等候多时,赵锦不免加快了脚步。 她边向前殿走去边问身侧的冯亭:“都有谁在?” 冯亭亦是一路小跑:“太师、沈相、兵部尚书王大人和鸿胪寺卿郑大人!” “哦?那就先请太师入内吧,让其他人再候一会儿。” “是!”冯亭匆匆离去。 李述率先入内,他已年近六十但是看起来仍然步履稳健、脚下生风,赵锦提前走过去在他尚未行礼之前将人扶起。 “太师无需多礼!” “陛下厚爱,老臣却是有负皇恩!”李述一揖到底,任她搀扶也不起来。 赵锦大惊失色:“太师这是何故?” “臣教子无方,桃溪自幼性情乖张行为无状,承蒙陛下不嫌弃召入宫中伴驾,却不思为君分忧反而引诱陛下贪图玩乐!臣羞愧难当,还请陛下容臣致仕回乡做一田舍翁!” 赵锦皱眉,她出宫没有刻意隐瞒行踪被人知道也是正常,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而且李述竟然会以这个为借口请辞。 “朕不过外出休养两日,不知道什么人就乱嚼舌根了惹得太师生气,朕知道了一定重罚!况且桃溪一向守礼知法,和朕更是性情相投,都是太师教导有功啊!” “陛下谬赞,老臣愧不敢当!只是臣年老无能实在难当大任,连高统领不惑之年都深感力不从心自愿让贤,老臣又岂敢忝居高位?应当将位子让给年青一代才俊。” 赵锦叹了口气:“太师,于公朕尊称您一声太师,于私您是桃溪的父亲朕一直把您当做亲人一样看待。 李述口言惶恐,推辞不敢承受。 赵锦又道:“如今靖安军群龙无首,朝中虽有沈相但他毕竟尚未过而立之年资历浅薄,哪里比得上太师老成持重。外又有北狄西戎强敌环伺,幸好宣威将军大败了东临国为我大雍除掉了一项隐患。若没有太师一家,朕可该如何是好?”她一番话娓娓道来,说得掏心掏肺。 李述神色动容:“臣与犬子何德何能,得到陛下如此看重。说起辽西战事枫溪实在是有些鲁莽了一时兴起就敢出兵,幸好是打胜了,若是战败臣还有何颜面站于陛下面前。” “太师太过谦虚了,此番辽西大捷令郎功不可没!我大雍年青一代将领中宣威将军可谓翘楚,不仅兵法如神且胆气过人,正因此才能直扫襄平为国扬威呀!” “陛下谬赞了,犬子怎么敢当。如今既然战事终了,还望陛下尽早驻兵镇守东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