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打击甚至让陈福愣了一下,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小心!” 陈福下意识地看向旻吉,只见他满脸焦急,疯狂示意白家父子俩打架的方向,她还来不及反应。 然后就被一个人形物体横着扫飞了出去,陈福想一脚踹过去,没等伸开腿,已经被抓着胳膊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等她晕头转向地被旻吉扶坐起来,白夫人已经被一个人抱在了怀里。 白杜的样貌对比百年前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连那头又顺又亮的头发长度看起来都没怎么变过。陈福从前就很喜欢他那一张漂亮的皮囊,锐利且具有攻击性,尤其是一双形状精致的眉眼。陈福很不幸是个看脸说话的人,即使是白杜之前脾气古怪且有病,看在脸长得好看的份上,她都能让步。 但是此人现在表情看起来很不好,感觉快要杀人了,完全让人忽视了那张英俊非凡的脸。 白杜以一个十分小心的姿势抱起白夫人,像是捧着一块易碎的玉石。 “什么人?靠近她干什么?”他看向陈福,眼神冰冷。 旻吉没想到陈福从饭堂里跑了出来,正好还碰上白杜,想着赶紧搪塞过去,将这两尊大佛赶紧送走。 “这是山上的老师,可能是看夫人这块地方不太安全,想请夫人先到外面等。白家主消气。” 陈福装作惊恐似的微微侧过头,在无人看到的角度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为什么从前处对象的时候还没发现白杜是个这样的铁公鸡,给新欢穿旧爱的衣服你也想得出来?!估计她留下的几百多条裙子无一幸免,全进了这位白夫人的衣柜。还有她的首饰珠宝、房子、家具还有她的宠物......这些她之前的旧物、心爱之物等等全部被她留给了白杜,现在又被这狗男人拿出来讨好别的女人! 当年陈福还和白杜处在浓情蜜意的热恋里,自知自己难逃这帮老不死的审判,临走之前把自己在人间的所有东西都留给了他当念想。 被关在水牢里的时候还在惦记着,白杜可千万别为她干出来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转天就传消息过来,由白杜牵头说要把朱家兄妹两个投入封印地,灰飞烟灭算了。 寒心!真正的心寒! 她哥从前说过:以朱雀家的条件,以你自己的条件,什么样的找不到,你就非要在白杜那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他与你的观念不同,你们俩不合适,婚姻并不是靠脸经营的! 陈福当时就是梗着脖子死不低头,被白杜一张脸迷得神魂颠倒,她哥阻止不了只好接受,没想到到头来一段失败的感情还是牵连到了他哥身上。 尽管当年长老们商议之下认为再把他们两个丢进封印地,朱雀家就真的是再无重起的可能,而否决了白家主的提议,陈福也抑郁了好长一段时间。 也是近几年在山里修身养性,在感情这方面才看开了许多。男人,好男人,坏男人,统统都是过眼云烟,从此以后一心投入教育事业,争取早日离开这个鬼地方,找到她哥哥,解决朱雀家的烂摊子才是正经事。 陈福的白眼翻回来的时候,和地上躺着的年轻人来了个对视。 看来这个就是白杜刚才扔过来的人形沙包,亲儿子白炀喽。 少年被打得半边脸全是血,漂亮脸蛋上也有些许擦伤,好不可怜。对比于他爹的脸,白炀的脸更显女气,可能是更像他母亲一点。 白炀躺在地上没再动过,面无表情和陈福对视了一会儿。 陈福率先转移了视线,想赶紧逃离这个混乱的世界,往旻吉的身后藏去。 陈福刚才愣神的工夫根本没注意两人之间说了些什么,只听白杜语气不善地开口:“他留下,不用回去了。” 哪个他? 陈福在旻吉身后叽里咕噜得转眼珠子,再一次和安详躺在废墟里的少年对视上。 哦,儿子不要了。 旻吉据理力争,“看少主对父母很是依恋,还是请家主大人把他带回去吧。” 陈福看着少年看向他爹,那憎恶仇恨的眼神,就觉得旻吉说话还是太客气了,这分明是只依恋他母好吗? “他母亲被他闹够了,什么时候改回来,再来接他。”白杜好像视眼前的一片狼藉于无物,旁若无人地抱着夫人走了。 白夫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出一声,还有她被头纱遮挡的容貌,让陈福对这位奇女子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 旻吉叹了口气,像是认命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还在眺望的陈福,开口像是要说些什么。 陈福见一大麻烦终于打道回府,终于松了口气,扑了扑身上滚上的灰尘,看旻吉一副欲言又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