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太太感叹:“我是支持的,不过你们应对此事有何妙计?” “其实,还有件事情——” “哎呦,这......你们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崔夫子醒来时便觉得今天的风儿有些喧嚣。 母亲病愈,儿子叛逆,如此悲喜交加。于是昨日,他与许久不见的友人开怀畅饮,喝到最后已经不辩东南西北,迷迷糊糊地走到家里。 “不对,这哪里是家?” 崔夫子起身,接连不断地打寒颤,周遭破败的环境让他感到十分不安。 “子不语怪力乱神!”他闭上眼睛又睁开,一切都没有变化。“难道昨天回家是幻觉,我其实走到别处去了?” 不过此处房屋。” 吱呀一声,崔夫子离开简陋的床板,看到皱巴巴的衣服,嗅到身上难闻的味道,不禁眉头拧在一起。他平素最在意形象,如今天色逐渐变亮,若以此种打扮出现在村民面前,恐怕有毁以往严肃板正的形象。 旋即又想到,最近几日学堂休沐,本来放肆喝酒之后就有打算休息在繁城里的宅子,自己不必前去东西河村。 “还好,还好,城里应该还备着干净的旧衣服,可以换来。”崔夫子打算迈步前去,又想起被赶出家门的小儿子,也不知道他够不够聪明,会不会去宅子里暂住。 若是遇见了,便和他和解吧。 崔夫子离开此处疑似砚山猎户临时居住的小木屋,被冬季寒冷的风刺激,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头震得都疼。 “千万不要感染了风寒,那可麻烦。”崔夫子嘴里叨叨着,山路崎岖异常,疏于锻炼的身体脚步踉跄,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快速前行。 然后啪叽——像块卤水豆腐一般软软地倒在地上,咕噜咕噜沿着山坡往下滚了几步。 暗中观察的崔景秀已经按捺不住想要冲出去,被石柠春抓住腰,捂住嘴。 “别冲动!虽然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但还没有很糟糕,是可以挽救的程度啊。” “等等,马宝珠你又站起来干嘛,不能前功尽弃。” “夫子这么掉下去,不会折胳膊断腿吗?这不是一个帮助他的好机会吗?”马宝珠暗暗觉得石柠春冷血,有些生气。 只有花小药相信石柠春的判断,帮他拉住冲动的马宝珠。 “没事,你看夫子已经站起来拍土了。”石柠春在此方面经验丰富,在众人中表现得最为淡定。 “按原来的谋划行事。” 看到人没事,崔景秀、马宝珠、花小药等放下心来。昨夜他们与崔老夫人里应外合将夫子搬出来,可不是为了从身体上惩治这位顽固的父亲。 繁城有名的大酒楼里,说书先生讲完风雨江湖客流传下来的话本正在休息,小厮贴心地送上热茶润喉。 堂下食客意犹未尽,便有那出手大方的阔绰主儿拿出红封给先生,先生看得满意。 摸摸胡子,茶碗一盖,惊堂木一拍,又开始勤勤恳恳地讲述。 “人生百年有几日?光阴荏苒马过隙。不是姻缘莫强求,姻缘前定不须愁。” “此次便来说说最近城中令诸位惊掉下巴的一桩亲事。” 有看客适时提问:“可是那崔府与马屠户两家的事儿?你这里知道缘由?” 说书先生故作神秘地晃了晃脑袋:“天定,此乃天定。却是为何,其中缘由且听我细细道来。” “大家都知道,崔家是繁城名门望族、书香世家,虽然那场事情之后有些中落,但依旧是马家一个小小屠户所高攀不起的。” “那日,崔夫子深夜醉酒,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莫名出现在砚山上,读书人对神鬼之事向来敬而远之,他便决定速速下山。” “半路突然听到有人唱歌,本以为是乡野村妇,再仔细听时,却觉得唱腔悠扬婉转,颇有深意。好奇探究之心一起,脚步自然转向。见晨光之中,有一红衣女子,孑然独立,对潭踏歌。” 酒楼二层,砚山四人组正在举行庆功会,崔景秀和马宝珠请客。 “这也太扯了吧,我怎么就成狐仙啦?!”马宝珠郁闷。 花小药对于谣言的应对比较有经验,宽慰她:“放心,假的不会变成真的,那些瞎说八道的都会被自己打脸。” 石柠春:其实是上回是我摆平的啦,只是你不知道。嗯,但这种默默守护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很享受。 成功解决此事后,两人之间因为上次拒绝产生的尴尬氛围终于消散。 他们现在更像是亲密的战友。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