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那...那就看看吧。” “嗨,放心,婶子给你安排得妥妥的。” 夜深人静,花小药躺在床上睡不着,后悔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使被子盖住脑袋,什么都看不见,闷闷的环境让她更安心。 秋日的阳光恬淡绵融,小药和嫂子,三全婶一起去的邻村,路不近不远,农家人体力好且节省,便选择步行。 “第一次去人家,没带东西,会不会不太好。”花嫂子有些紧张。 “这不带了个大姑娘嘛,比什么东西都好。”三全婶调侃。 小药闻言,心跳渐渐加快起来,腿脚发丢丢软。上下检查自己的打扮有没有没脏污,虽不一定会看上人,但得保持整洁有礼。 石柠春在工棚里锯木料,他知道今天有姑娘上门相亲,也被叮嘱了好好收拾下自己,再添置些东西。 然而粗布衣服,未处理的胡茬,简单空旷的屋子,都显示这家伙根本没放在心上。 自从那件事后,他便做好了孤老终身的打算,莫得祸害一个好姑娘。 不过被三全姨烦得,才勉强答应相亲。要是人过来,看到他粗糙的生活,心下不喜,以后就好推托了。 听到屋外隐约传来女子的说话声,一走神儿,手上便多了道口子,不深。 他药都懒得涂,简单用布条缠住了事。 吱呀一声门打开,映入花小药眼帘的便是覆着粗布也能看出来壮实肌肉的胸膛。 这个男人极其高大。 她抬头,试图掌握全貌。 细看之下,便觉得外面传说的“凶”有些夸张了。 他的眉毛又粗又浓,略显狂野,眼睛大而内双,有些下垂,所以盯着人看的时候,显得凌厉,嘴角不怒自威,下颚线条笔直霸道。 总而言之,是个极具危险感的男人。 但是不知道为啥,花小药想起了毛茸茸的大狗狗,面对威胁呲牙咧嘴,真要靠近便会跑开那种,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石柠春开着门,看到一个只到自己胸口的小丫头不知道为啥,笑得十分开心,嘴咧得很大,眼睛快要被卧蚕挤没了。 傻乎乎的,哦,婶子说过她难产,脑子不是很聪明,如今看来,程度颇有些重。 花嫂子则想到:要是他以后欺负小药,大山应该绝对打不过。 花家俩人呆住,三全婶自然不会让冷场,招呼着往里面走。 石柠春家人口简单,布置跟花家非常不一样。 左手边是搭在院墙上两面透风的棚子,打好的木架上挂着形形色色叫不出名字的工具。一张大桌子摆在正中,上堆有难以挂墙的器械。 木料们站在墙角紧紧挤一起,有冰冷的锯子靠着条凳威慑它们,同伴的残骸躺在地上,刨花散落四周。 右边的厢房上把黄铜大锁,不晓得藏了啥好东西。 小药当嫂子的尾巴,小心翼翼地迈进正厅。 噫,第一次进成年单身男子的房间,虽然不是卧室,但她仍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好紧张,但是又好想看。 石柠春没有特别准备,屋里保持干净是他一贯的作风,空落落几个家具,也没有待客的热茶。 聂美娥面上有些挂不住,想转身离开,又惦念三全婶的面子。 三全婶转圜:“怪我,没告诉这孩子具体时间,他肯定怕凉了,你说是不是?” 石柠春被姨母尖锐的视线盯着,反省自己的错误。 即使没有结亲的意思,但人家大老远过来,不招待一下确实很过分。 他赶紧将功补过,去里屋拿出珍藏的茶叶,又拾掇了两盘干果。 花小药偷窥瞬间,和他对视上。 石柠春突然想到少时家里聘来的一只小奶猫,也像她,胆子不大又好奇,颤颤巍巍地伸出爪子探索新地方,听见人声就躲床下不出来。 就,挺可爱的。 明明是四个人的聊天,但大部分话都被三全婶和聂美娥说了,主角两人则问一句答一句。 花小药心想:这人看着高大老成,原来只比我大不到四岁,出生在春暖花开的时候,最喜欢吃鱼。 石柠春心想:这姑娘看着小孩似的,原来只比我小三年多,还是同一个接生婆接生的,竟能与狐狸比吃鸡。 “他婶子,你看我俩在,小年轻们都不方便说话,不如放出去溜溜。”聂美娥一通聊天下来,觉得人还行,愿意给个机会。 “哎,那感情好,我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