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探望病人的话，需要两份许可书。一份是哥谭大学的许可文件，另一份是警方的许可书。” 刚刚负责检查时卯证件的女警琳解释道：“毕竟他们是属于危险罪犯，所以想要去探望的话，必须走很多流程。” “所以艾斯利教授竟然是犯罪分子吗？”时卯大为震惊。 “即使是来哥谭出差，也需要好好了解哥谭的情况啊。”琳就像看一个不懂事的晚辈：“你的老师没有告诉你吗？” “我没问……我还以为顶多是会像纽约一样……” 时卯弱弱回答：“我回去就看，然后我想问问警方的探视批准证应该怎么办呢？” “首先你得有合法理由，然后得去找你们导师填写一份资料，最后再交一下保证金。警局会在审核后给你批准文书的，差不多在……五个工作日左右？” 两张许可证突然在她面前像是蝴蝶一样飞舞了起来，像是在诱惑时卯去抓。 在有超凡能力的世界，许可证会飞好像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吧。 时卯莫名其妙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就接受了眼前的事实，魔怔般地跟随着许可证向前奔跑，迎面撞上了黝黑的木仓口—— “砰——” 木仓声连带着房子一起震动起来。 “……” 时卯醒了，这按照她的睡眠习惯来说，这是非常罕见的。 房间内的植物在昏暗灯光下尽情舒展着它们的枝条，在墙上投影出窈窕的影子。枝叶还不住颤抖，似乎刚刚跳完一宿的舞曲，赶在人类睁眼前急急忙忙停下了动作。 可她定睛一看，这些植物依旧颓废地垂着枝条，一副半死不活的垂死样子。 时卯这才想起她现在已经带着需要救助的植物来到了哥谭，并且还在警察局度过一个足够难忘的下午。 从警察局出来后天已经黑了，她只能随便找了一个酒店住了下来。 价格虽然便宜，但好在房间面积还算大，甚至比她那个用客厅围出来的小房间要大上一圈，足够她把桑塔纳里的作物全都搬出来。 “天啊，虽然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我真的不是很想连晚上都梦到进审讯室。”时卯痛苦地捂住头，重新躺回床上。 这房间也不知道多久没人住了，枕巾看起来崭新，可枕上去满鼻子霉味，好像再躺一会浑身都能长蘑菇了。 她在“霉菌培养基”中挑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耳边就传来一阵声巨响，连带着房子都震了震。 屋顶的墙皮掉了一块下来，靠墙摆放的花盆里，植物激动地抖动枝条。 谁大晚上不睡觉拆迁啊？ 时卯的满腔怒火在看到窗帘上透出的红色亮光后迅速降温，此时窗外又传来一声巨响，窗玻璃可怜地颤动起来。 “……” 果然是木仓声吧？ 哥谭晚上的械斗、互投炸弹，竟然都这么光明正大了吗！ 房间内的蓝色窗帘虽然有一点厚度，但应该是不足以遮挡所有的光线的。那么能够看到窗外的光线，窗外是否也能看到房间里的灯光？ 时卯的动作突然一顿。 她放缓呼吸，慢慢弯下腰，她好像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子弹撞击在墙面上又弹了回来，不知道是什么金属的棍子击打在肉上…… 时卯心念一动，突然身体先于脑子，直接扑倒在地上，向前一滚—— 她刚刚站着的位置留下了一个弹孔。 ！！！！ 她是差点就死了吧？ 时卯僵硬地贴着墙壁趴着，地面上的弹孔还在，可窗户上破了个洞，木仓击声反而更加明显了。 这是哥谭吗？她真的不是在伊拉克吗？ 时卯目瞪口呆。 她这时似乎应该庆幸自己把德里安的视如眼珠的作物们全都贴墙放着。 * “哥谭真的好刺激！” 纽约，皇后区写字楼。 十号试验田里，突然又响起了嫩芽清脆的声音。 苏铁的叶子颤动着，幽幽地将视线投向了和嫩芽所处一个试验田的菖蒲：“……解释一下。” 菖蒲一头雾水。 它用能够伸长的叶片在土里扒拉着，总算找到了一根细小的丝蔓。 丝蔓还在说着话：“怎么样！这是我想出来的可以和你们远程交流的方式，非常厉害吧！我现在已经到了哥谭，但是并没有见到苏铁你说的那个能够催动植物、和植物交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