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这里有几张手稿,你等着。”她自自己床头拿出一沓手稿,“都是我自己设计的晚装式样,你选吧,看想要哪款。” 一张张的,有模有样,俞凤枞自己比较喜欢这种抹胸式的芭蕾晚装,不过不确定俞凡时的想法。他说:“你有时间做衣服吗,是要出去摆摊?” “对,摆摊,毕竟要生活的。”看他迟迟没决定,宗政柔说:“定不下来就拿回去研究,研究好了告诉我,我在广东道卖鱼蛋,你知道的。” 不想留客,也不打算留客。俞凤枞说:“你不怕我不找你了,还骗走了你的设计图纸?” “随便吧,现在它们一文不值。”宗政柔从她一个同学那里听来的,那个同学说:“在你成名之前,你的作品摆在卢浮宫之前,任何惊世骇俗的设计都一文不值。” 这姑娘气还没消,俞凤枞也不知如何去哄,又不是自己女朋友,买一束玫瑰花,送一个手袋就能好。两人这样的关系,不上不下,不远不近,说白了,是毫无关系。 “那好,我先拿回去,定好了再来找你。” “请便。”宗政柔完全不想留客,受够了这些体面人虚伪的面孔,想有教养时风度翩翩,不想讲道理时市井之徒都不如。 她也不想讲道理了,说:“家里没有水,见谅。”连水都不想倒一杯,她确实也没准备水,刚刚自己渴了,喝的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