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娃娃,没想到如今已经成长少年郎了。” 刘登笑道:“臣侄还记得在宫里时,皇上常常带了臣侄去上林苑打猎,臣侄的箭法还是皇上教的。” 皇帝笑道:“就不知道现在可搁下了没有?” 刘登笑道:“代国是我大汉的北大门,是防御匈奴的屏障,臣侄奉命驻守,不敢有一刻怠慢,自是率先射箭习武,皇上教的箭法更是一刻也不敢扔下!” 皇帝连连点头,“好得很,果然一表人才,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刘登将皇帝迎进代王宫,沐浴更衣后,刘启先是睡了一觉,起来方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刘登一直在外守候,见皇帝醒了,忙进来请安,说是早已预备下了晚膳,请皇帝和两位娘娘用膳。皇帝睡了一觉后,精力倍增,说道:“让你的家眷陪朕一同进膳吧,人多吃饭热闹。” 刘登忙叩首道:“臣侄谢过陛下,只是内眷们腼腆,上不了高台面,没的让陛下见笑了。” 皇帝哈哈大笑,“都是自家人,不碍事的。” 刘登带着王后淑好及后宫家眷先是给皇帝和王娡姐妹行过拜见礼,方入了席。王娡打量王后淑好,虽无绝世姿容,却是端庄秀雅的,与刘登堪相匹配。 刘登终是少年心性,好酒好菜尚未上齐,便抢先道:“陛下行路劳顿,臣侄安排了剑舞为陛下助兴,一解路上劳乏。” 皇帝点头应允,一时远处表演起了剑舞,乐者舞者虽不能与宫中媲美,亦有可圈可点之处,皇帝也不断颔首微笑,刘登自是高兴不已。 接连上了几道代国特色菜肴,皇帝略微尝了一口,刘登乘机向皇帝和王娡姐妹敬酒。三巡酒过,刘登故意收敛的性子渐次放开,擎着酒樽笑道:“陛下这次能来巡行代国,臣侄真是高兴,不瞒叔叔说,侄儿自从当了这代王第一天起,就觉得责任重大,一直谨遵祖父和父亲的治代方略,不敢擅加变动。 不是侄儿吹牛,代国在侄儿的手下那是被治理得井井有条啊,就等着叔叔来巡行呢,还有臣侄在代国早就听说两位小婶婶都是绝色美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简直比天仙还要美上百倍,叔叔真是好福气啊,羡慕,羡慕!” 说着,趔趄着步伐,嘴角的笑意便有些难看,皇帝微敛了目光,用手摸了摸鼻子,代王后淑好忙上来劝阻道:“求陛下和两位娘娘恕罪,代王无意冒犯,他是见了陛下高兴过了头。” 说罢,将刘登拉下去了。刘登尚不知道刚才有多凶险,犹嚷着道:“叔叔和两位小婶婶,代国虽没有像两位小婶婶一样的绝色美人,但侄儿前段时间新得了一位歌者,她的歌声能叫百灵鸟汗颜,保准汉宫找不出来这样的歌喉来,叔叔要是不信,侄儿现在就叫她上来唱几首听听。” 一个拍手,果见一名女子妖娆入内,在席端坐了,和着乐音便唱了起来,其音色空灵美妙,柔而不腻,一开口便吸引着众人静静地听下去。 皇帝更是被吸引了,不禁抬眼望去,一抹极淡的笑意早被代王后淑好看在眼里,一曲歌罢,又唱了一曲,却是音调极高的,婉转处响彻行云,震颤心房。唱罢,皇帝说了一句,“赏”。 又喝了几巡酒,皇帝有些倦意,便离席出去了。代王后淑好坐了片刻,也离席出去了,她悄悄派人将皇帝引到一间寝室,又让人支开皇帝身边服侍的太监宫女。皇帝见身边没了人,便喊道:“人都跑哪去了,朕要更衣。” 忽听后面有人轻声慢语答道:“让奴婢服侍陛下更衣吧。” 乍听到这样的声音,皇帝心神一荡,恍惚间,一名女子款款走上前来,服侍刘启宽衣解带。刘启盯着她看了又看,“你是刚才唱曲的歌女?” 那女子莞尔一笑,“是的,陛下,刚才您还赏赐奴婢了呢,奴婢今天真是好运气,被陛下赏赐了,又能服侍陛下更衣。” 刘启笑道:“抬起头来。” 那女子温柔把头抬起,只看了皇帝一眼,便羞得满脸通红,忙又把头低下了。这一抬一低之间,眼波婉转,尽态极妍,摄人魂魄。宫中的女子见多了,这样的小家碧玉却是极少见的,刘启不禁心旌摇荡起来。 那女子道:“陛下,奴婢再给您唱支曲吧?” 刘启道:“可有什么曲子有助更衣的?” 那女子笑了,然后答道:“有啊,陛下听听这首怎么样?” 女子轻轻哼唱起来,曼妙的歌声仿佛冬日的暖阳,淡淡的,柔柔的,没有强烈的刺激,只有轻柔的抚慰,刘启慢慢闭合了眼睛,沉浸在歌声的舒缓温雅之中,获得一种极强的安静之力,上面呼吸得顺畅了,下面方自由流畅,人生的快乐,有时非常简单,比如痛痛快快出一次恭,皇帝也概莫能外。 周亚夫眼尖,发现皇帝离席出去了,便也悄悄地跟出去,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