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金黄的小花倒也不难看,周女官为何单送这么一朵小花来给您呢?” 王娡还是惶惶不安,绿竹道:“美人,您怎么了?只是一朵小花而已,您为什么会如此紧张呢?” 王娡道:“快扶我坐下。”绿竹忙扶着王娡坐下,触到她手心发凉,缓了一缓,方听王娡说道:“你哪里知道这里面的深意,太后让周女官送这朵花给本宫,是在警告本宫!” 绿竹不解,“警告美人?” 王娡点点头,“这朵小花本也没什么出奇,只是一种很普通的菊花,耐干旱,开起来漫山遍野金灿灿的,在我的家乡槐里很受人们喜欢,所以家乡人又叫槐里花。太后让周女官送这样一朵花给我,是告诉我她已经派人去过我的家乡槐里了,也就是说她对我的底细已经查得一清二楚,前段时间宫中的传闻皇帝可以不追究,太后一样是有权力可以追究,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这不是在警告本宫又是什么?” 绿竹还是不解,“难道美人有什么事情得罪了太后吗?” 王娡叹气道:“正是很棘手的一件事呢,前几天周女官当着太后的面示意要我去劝说太皇太后迁宫。” 绿竹惊讶道:“这么说,太后是想让太皇太后搬出宣德殿,她自己要入主长乐宫了?” 王娡道:“正是呢。” 绿竹道:“可太皇太后那么大年纪了,连腰背都直不起来了,老人家突然换宫殿,怕是不吉利呢,奴婢从小就听老人们这么说的。” 王娡道:“本宫也担心这个呢,况且太皇太后高贵了一辈子的人,怎么会轻易答应迁宫呢,如今太后又送来这朵花,就是在警告本宫若不替她办好这件事,本宫就如同这朵花一样,命不保矣,这件事真真难住本宫了。” 绿竹点头道:“难怪美人刚才如此紧张,原来太后是想拿那件事掐住美人的脖子,让美人乖乖听命,可是奴婢又不明白了,太后那么有权力有本事,她让周女官直接去说不就行了吗,为什么偏要找美人您呢?” 王娡道:“太后是何等精明的人,大汉以孝治天下,这么不孝的罪名怎么能落在太后的头上呢!” 绿竹道:“是啊,美人,可这不孝的罪名难道应该落在美人的头上吗,即使背负着不孝的骂名,也不能保证能说服太皇太后迁宫啊!” 王娡道:“可是你觉得本宫现在还有的选择吗,本宫还有淑宁三姐妹,腹中还有未出世的孩子,本宫不能不为她们考虑,就算硬着头皮本宫也得向太皇太后开这个口。” 绿竹忽然道:“美人,如今薄皇后还住在原来的太子妃宫,想来她也想住进椒房殿的,何不先劝说皇后,让皇后去说服太皇太后呢,毕竟皇后是薄家女,惹怒了太皇太后也是有限的。” 王娡道:“太皇太后现在是薄家最后的支撑,长乐宫又是太皇太后权力的象征,薄皇后不会不明白这一点,她宁可委屈着自己,也不会去说服太皇太后的。不过,即使有一线希望,本宫还是可以去试一试。对了,本宫记得明日就是皇后的芳诞了,你去为本宫备一份厚厚的礼物,明日陪本宫走一趟吧。” 绿竹答应着,自去准备不提。第二日,王娡携了绿竹,带上许多礼物来给皇后拜寿。虽说薄皇后现在还住着太子妃宫殿,可是一应陈设用具却是皇后的待遇,就连服侍的宫女太监都多了不少。 王娡行过大礼,忙将礼品奉上,薄皇后虽不待见王娡,今日毕竟是带了丰厚的礼物来拜寿,俗语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是客气地说道:“你挺着这么大的肚子,非得行大礼,拦都拦不住,还带了这么多礼物,自家姐妹,这么客气干什么。” 王娡笑道:“今日是皇后的芳诞,理应如此的,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还请皇后笑纳。” 皇后道:“既是如此说,本宫不收下是不行了。”便命身边的人收下。 王娡故意打量几眼四周,笑问道:“姐姐这里的装饰真是好看,样样东西都那么赏心悦目。” 皇后道:“也没什么,不过是内府按制添了些东西而已,妹妹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王娡莞尔一笑,“怎么会觉得不妥呢,只是……按制姐姐应该住椒房殿的,还住在这里,倒叫姐姐委屈了。” 皇后道:“妹妹不会不知道姐姐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吧,如果这一点儿子事就觉得委屈,那本宫早就委屈死了。太后想住椒房殿,就继续住好了。” 王娡道:“其实太后应该住长乐宫的,要是太后住了长乐宫,姐姐就可以住进椒房殿了。” 皇后道:“妹妹今日来似乎话里有话呢,想说什么不妨直说,长乐宫现今太皇太后住着,太后要是再住进长乐宫,难道是搬去偏殿住吗?” 王娡没想到皇后会如此直截了当,自己倒讪讪不好意思起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