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这个卫绾是个不简单的人,他顾虑到这一层才不赴宴,再有,这也说明他心里时时刻刻只忠于当今皇上,因为当今皇上才是真正的天子。 想来殿下将来登基,他也会像忠于先帝一样只忠于殿下的,对于这样的人,殿下应该看重才是啊!” 太子听了这话,笑道:“没想到孤的娡儿还有这般眼光和洞察力,你要是个男人,一定可以封侯拜相了。 其实孤的想法也是这样的,只是孤身在其中怕看错了,得你一番言语,孤倒是更加坚信了。” 王娡忙道:“殿下谬赞了,臣妾哪里懂得许多,只是臣妾日日和殿下在一起,即使是个蠢物,熏陶也熏陶出几分聪明了,后宫不能干预朝政,臣妾妄议这些,还望殿下恕罪!” 太子哈哈笑道:“你何罪之有?嘴巴这么甜,孤爱还爱不过来呢,又怎么舍得怪罪于你?” 说着,嘴巴又亲了下去,两只大手不断上下摸索,又要扯下王娡的衣衫,王娡躲闪不及,外面一层纱衣已被扯了下来。 太子就势就要剥去另外一层衣衫,忽然里面一声低呼清清楚楚传来,太子略一迟疑,怒问:“什么人藏在里间,还不快给孤滚出来!” 王娡忙道:“殿下,是母亲和妹妹来了!” 说话间,臧儿和皃姁讪讪地走了出来,想说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忙给太子请安。 太子笑道:“夫人和小姨什么时候来的,孤正经有段日子没见你们了,着实想念呢。” 臧儿笑道:“我们也很想念殿下呢,只是宫中规矩,进宫探视内眷都是有定时的,民妇不敢违背。” 太子道:“咦?孤之前不是特许夫人和小姨可以随时进宫看望娡儿的嘛,出入禁宫的门牌也已给了你们,还有什么难处吗?” 臧儿看着王娡,要说又不好说的样子,太子见了,顿时明白过来,笑道:“又是娡儿说‘不能坏了宫中规矩’是不是?” 王娡道:“殿下,宫中探视规矩是老祖宗定下来的,人人都遵守,独臣妾不遵守,如何使得? 那样的话,一来扰乱宫规,二来众人抱怨,三来日久也让殿下也为难,如此三项弊端,臣妾怎么能做呢?” 臧儿也忙道:“是啊,殿下,孺子说得对,宫中的规矩不能废,民妇和小女感念殿下的厚爱,在宫外遥遥拜祝殿下也是一样的,娡儿在宫中蒙殿下宠爱,得皇家庇佑,民妇感激涕零还感激不过来呢。” 太子看着王娡笑道:“识大体、顾大局,堪为后宫表率!” 皃姁笑道:“姐夫这话说错了!” 太子忽然听到这般娇嫩的声音,不禁心头一动,笑问:“哦?小姨说孤说错了,你倒说说看,孤哪里说错了?” 皃姁美目流盼,未语先微笑道:“姐夫说姐姐识大体、顾大局,这固然没错,只是如果姐姐堪为后宫表率,那太后和皇后又摆在哪呢?” 王娡忙拦道:“小妹……” 皃姁撒娇道:“姐姐休要拦我,姐夫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臧儿也道:“你这丫头,姐夫长,姐夫短的,得叫‘殿下’,没规没矩的。” 太子哈哈笑道:“夫人严重了,孤本来就是她的姐夫嘛,一家人又何必这么见外,况且这是在寝室,又不是在别处,随她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皃姁娇笑着,玲珑剔透,娇媚如初春刚盛开的花朵,那么的美好,那么的馋人。她撅着嘴佯怒道:“姐夫怎么不回答我的话了,姐夫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太子只摇头笑向王娡道:“你这个妹妹啊,可了不得!这叫孤该如何回答呢,罢了,罢了,孤求饶了还不行嘛!” 皃姁拍手促狭道:“都是姐姐向姐夫求饶的,这回可是一报还一报,竟是姐夫求饶了!” 原来刚才太子和王娡亲昵时嬉笑之语被她在帘幕后面听去,此时无心说了出来,自己倒不觉得怎样,反倒是把王娡羞得满脸通红,只不好意思地把头低下了。 太子听了这话,又只是哈哈一笑,嘴里说道:“你啊,你啊……你姐姐拿你没办法,孤拿你也没办法,将来不知道哪一个能降住你?” 王娡笑道:“小妹顽皮,有朝一日嫁到夫家也是够人头疼的!” 臧儿笑道:“既说到这里,民妇倒是求殿下留心,为皃姁寻一门好亲事,她年纪也不小了,今年都十七岁了。” 太子笑道:“这事好办,孤回头留心着就是了。” 皃姁忽然沉着脸,道:“你们就都这么讨厌我,巴不得我赶快嫁人吗?我偏不嫁!” 臧儿笑道:“哪有女儿家不嫁人的,娘像你这么大时,你大哥都出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