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暇理会王娡已成为采女一事,忙坐下把脉,一时忽觉脉乱无章,不禁暗吃一大惊,忙凝神敛气,意守丹田,调吸数息,重新把过。 反复切脉,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脉象又忽而变得平和,又仔细按寻,方将脉象把了出来,因耗费心神过多,早已满头是汗。 王娡兀自昏迷着,太子也急出一身冷汗,忙问道:“王采女到底怎么着了,要不要紧?” 张青生见太子对王娡如此关切,又称呼她为采女,方醒悟过来,原来他心心念念的娡儿已经成为太子的女人了。 刹那间有些迷失,太子继续追问:“快说!快说!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张青生忙道:“请殿下放心,王采女不会有生命危险,待微臣开两剂药服下,便无大碍了!” 太子似是不信,问道:“王采女刚才吐了血,是什么缘故?” 张青生道:“采女刚才是急火攻心,微臣来的路上听说采女在前殿观看祈福消灾舞,想必一时被祝祷之力震感所致,现在脉象已经平稳了。” 太子又问:“腹中龙脉可否有碍?” 张青生道:“无碍。” 张青生自去开药,王娡服了,果然慢慢醒转过来。 太子一直守在榻边,紧紧握着她的手,道:“娡儿,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王娡道:“殿下,臣妾觉得好多了,心口也不疼了,头也不晕了,让殿下担心了。” 太子道:“没事就好,你昏迷的时候,可是真吓到孤了。孤当时……” 正说着,绿竹进来回道:“张太医过来请脉!” 一时,张青生进来,见过礼方切脉。只片刻功夫便回道:“采女已大安了,微臣再开一副安神药,采女再睡一觉就全都好了。” 太子笑道:“好好好!” 此时秋来回禀:“御史大夫有要事求见殿下!” 太子又嘱咐了王娡几句,便离开了。 屋里只剩下张青生和王娡,张青生低着头,不敢看王娡。 王娡道:“张太医,多谢你。本宫一时间只想到你,或许只有你能救本宫的命,果然,还是你医好了本宫。” 张青生道:“是采女福大命大,不是微臣的功劳。” 王娡微微咳了一声,张青生方抬起头关切地看着王娡,二人四目交接,张青生忙回避了。 王娡道:“张太医过谦了,你的医术本宫是信得过的。” 又顿了一下,继续道:“你的为人本宫也是信得过的。宫中险恶,处处充满阴谋和算计,你不想害别人,别人却总想害你,在宫中生存,难啊!本宫能信任的人没几个,张太医便是其中之一。” 张青生听了如此推心置腹的话,激动道:“采女放心,微臣这条命是采女救的,从此后这条命就是采女的了,愿竭尽所能护采女周全。” 王娡看着她一往情深,紧张激动的样子,如何不晓得她的心意,只得道:“其实本宫的意思是……” 张青生忙道:“采女什么都不必说,微臣从见到采女第一次起就……微臣只想守护采女平安顺遂,别无它求,请采女不要再断了微臣这一点念想!” 王娡看着她,只不知如何作答。默了半响道:“你这样做不值得,有合适的姑娘,我求太子殿下为你指婚。” 张青生语气决绝道:“微臣现在就没想过娶妻生子,以后也不会想,微臣也不会打扰到采女,只远远地守护着就好!请采女不要再说了!微臣有重要的事要和采女说!” 王娡看他表情凝重,遂问:“什么事?” 张青生道:“采女昏迷时,微臣为您请脉,发觉脉象古怪,微臣虽不敢十分断定,采女似乎是中了蛊!” 王娡诧异:“中了蛊?什么意思?” 张青生道:“巫蛊之术,采女可听说过?” 王娡道:“巫蛊?不就是根据人的生辰八字施行咒语,咒诅人死亡的一种巫术吗? 民间乡下常听老人们说起,很厉害的,不知不觉中就要了人的命。你是说我中了巫蛊之术?这太不可思议了,这太可怕了!” 张青生道:“采女说的没错,巫蛊之术的确十分可怕,历来后宫都十分忌讳此事,就是我朝也是明令禁止的,犯者枭首示众。 但是微臣仍有一事尚有疑惑,采女先是被施了巫咒,微臣可以断定,只不知后来为何咒语突然被阻断,所以微臣才说,是采女的福大命大躲过了这一劫,并不是微臣治好的,那巫蛊之术,以微臣现在的能力也只能辨认出却不能医治。” 王娡道:“奇怪!既然有人想要本宫的命,又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