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蛾道:“有什么法子能让人看不出来呢?” 青儿道:“栗良娣不是说了嘛,有一种毒药散发着空谷幽兰一样的香气,人慢性中毒后,会渐渐浑身无力,两三年就死了,就是太医验尸也看不出来是中毒,王娡又是喜欢在寝室内摆放兰花的,咱们何不在她寝室内偷偷撒上这种毒药,让她慢慢中毒而亡。” 小蛾道:“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太子殿下在这就寝,岂不是连殿下都中毒了。” 青儿道:“糊涂东西,自是殿下不在的时候,咱们再偷偷撒上毒药。太子有那么多女人,就算再宠她,也不会夜夜宿在这里。” 小蛾道:“这样……这样会不会太缺德了,何况王采女跟咱们无冤无仇的。” 青儿道:“她是跟咱们无冤无仇,可是栗良娣跟她有仇,东宫就一个太子,却有那么多女人,栗良娣怎么会容得下比她漂亮比她得宠的女人,咱们已经上了良娣的船,是下不来了,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王娡听到这里,心中澹澹大动,终于深刻认识到后宫险恶无比,稍有不甚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又想到栗良娣如此歹毒,当真是防不胜防。 她忙回到寝室,筹措该如何应对,如此盘算许久,直到五更天方迷糊睡着。 没睡一儿,便醒来,精心梳洗一番,又吩咐御膳房准备好了早膳。 太子果然一早便来了,一见面便问:“孤昨晚没过来,你可睡得还好?怎么眼圈红了?是想孤偷偷流泪了不成?” 王娡笑道:“臣妾自然是想殿下的,只是殿下那么忙,臣妾实在不愿让殿下为臣妾分心。” 太子道:“昨天孤是很忙,你知道孤在忙什么吗?” 王娡摇摇头,道:“殿下忙的自然是朝中大事了,这些事臣妾又不懂,臣妾只愿殿下保重身体,不要太劳累就是了。” 太子笑道:“此事跟你有关,你想不想听?” 王娡道:“跟我有关?那是什么事?” 太子拉着她坐下,道:“就是金菊被毁的事,掖廷令已经查出来了。” 王娡问道:“那臣妾终于可以一洗清白了,只不知道什么人陷害臣妾,差点儿让臣妾见不到殿下。” 太子叹口气道:“这里面牵扯很多,最关键的是碍着一个人的情面,让孤为难得很哪!” 王娡听太子如此说,早已心知肚明,便跪下道:“既然碍着一个人的情面,对殿下来说自然是很重要的人了,臣妾不要殿下为难,臣妾受些委屈没什么,最重要的是殿下相信臣妾是清白的就够了,臣妾恳请殿下,此事不要再查下去了!” 太子道:“如不查下去,对你就太不公平了,孤知道,你一向缺乏安全感,孤也想给你更多的安全感。” 王娡道:“有殿下的信任,就是臣妾最大的安全感。” 太子道:“当真不让孤再查下去了?” 王娡坚定点头:“嗯。殿下和臣妾都知道是谁指使人毁坏金菊的,但是这件事不能说破,说破了就伤了至尊者的心,臣妾不要至尊者伤心,更不要殿下为难。” 太子道:“你真是通情达理,深明大义。” 王娡道:“殿下谬赞了,臣妾只知道对殿下好的事情放心去做就是了!” 太子将她拥在怀里,道:“得你相伴,夫复何求?孤就如你所说,不说破此事,也不继续深究背后主谋,只杖毙那两个花儿匠就是了!” 王娡声音温柔似水,道:“殿下英明!如此处置再好不过了,只是臣妾还有一事相求,望殿下成全。” 太子定定地望着她,问道:“孤一定答应你!” 王娡笑问:“殿下都不问问是什么事,就一口答应臣妾吗?” 太子笑道:“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孤有什么舍不得?就是要孤的命……” 王娡忙伸手掩住太子的口,道:“臣妾不准殿下这么说,殿下的命就是我王娡的命,只有臣妾为殿下舍命的,殿下绝不能为臣妾……” 不等王娡说完,太子抢道:“你愿意为孤而死,难道孤就不能为你而死吗?” 王娡眼泛泪光:“臣妾何德何能,得殿下如此相待,叫臣妾说什么好呢?” 太子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你的情义孤都明白。你只说什么事要孤为你做?” 王娡道:“殿下可还记得看护金菊花的那个宫女绿竹吗? 她同臣妾一同入宫,情同姐妹,正是因为有人想陷害臣妾,才把她牵连了。 她是金菊的直接守护者,即使被人利用,恐怕也是要追责的,这丫头一向循规蹈矩,是个再老实不过的孩子,臣妾想求殿下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