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道:“没有”。 王娡道:“奴婢摸着水温降下来了,去为殿下添些水来可好?” 太子道:“你去吧。” 片刻功夫,王娡又端了一盆水进来,太子把双脚挪进来,又泡了一会儿,王娡道:“殿下身上可觉得出汗了?” 太子道:“三伏天,你用这么热的水给孤泡脚,能不出汗吗?” 王娡听说,也不言语,将太子双脚擦干了,又在足下按摩了一阵,道:“殿下,脚洗好了,您这就睡吗?” 太子忽然一把扯过她,王娡一个趔趄,坐在太子身旁,一只手不自觉扶助了太子腰部,只觉得他腰部浑圆,猛然心头一紧,暗叫不好,便要抽身出来,岂知太子将她箍得死死的,哪里抽离得出来? 只听太子在他耳旁低声道:“孤现在不能睡呢,都是你出的好主意,这大热的天,让孤用热水泡脚出了一身的水汗呢,寝衣都湿了,可怎么睡呢?” 王娡慌忙答道:“奴婢原想让殿下微微出些汗,既然殿下寝衣湿了,奴婢这就去为殿下再取一套来。” 说着就要挣扎起来,太子仍旧不放手,王娡扶着太子腰的一只手早已撒开了,另一只手腕被太子用力箍着,她的头触在太子胸部,闻到他身上有股特殊的味道,这味道有种野性的魅力。 半晌,太子方松开手,王娡忙起来到壁衣里取了一套明黄寝衣来。 太子早已站在他面前等着换衣,王娡低着头,伸手去解寝衣上的带子,突然莫名紧张起来,手指就像不听使唤似的,怎么解也解不开,急出一头汗。 太子道:“老太太调教出来这么牙尖嘴利的一个人,手下功夫不怎么样啊!” 说罢,太子轻轻一拉,衣带就解开了。浓密的胸毛赫然出现在眼前,王娡又是一阵紧张,手指在空中直打颤。 太子不耐烦道:“怎么,脱衣服都不会吗,还傻愣着干什么?” 王娡声音颤抖道:“诺!” 手指刚触碰到太子的肉身,全身便像被雷电击中似的,忙又抽了回来,如此三四次,才将太子寝衣褪下来,换上新的,重新系好衣带,端起脚盆出去了。 王娡几乎一宿未合眼,次日,早早起来梳洗了,在厅外候着,忽听里面传出拍掌声,便知太子醒了。 传过恭房,里头便唤王娡进去服侍。只见梳头太监已为太子梳好了头,王娡忙上去为太子换衣,太子瞥了一眼,见她眼圈红红的,便道:“怎么?让你来服侍孤,很委屈吗?眼睛都哭红了。” 王娡道:“能服侍殿下是奴婢的荣耀,怎么会觉得委屈呢。是有风吹进眼睛里,所以红了。” 说时,秋来进来回话:“栗良娣刚派人传话来,说亲手做了几样极精致的小菜和粥,一会儿端来与殿下一道进食呢。” 太子道:“就她不嫌麻烦,要端就端来吧。” 秋来一面笑着,一面帮王娡一起为太子更衣,太子也就与他闲聊了几句。 话音未落,只见栗良娣满面含春走了进来,后头跟着几个宫女,手里捧着几个大食盒。 远远地语声娇啭:“殿下,您看妾给您送什么来了?” 太子见她一身华服,如烟如雾,飘飘渺渺,鲜艳无比,便笑道:“还是这么着,太后主张后宫节俭,偏你打扮的这么艳丽,小心太后训斥。” 王娡看得出,太子嘴上虽这样说,却着实喜欢栗良娣如此明艳的装扮。 栗良娣眼波流转,顾盼神飞,道:“殿下,您误会妾了,妾并不敢违背太后节俭的主张,妾身上的料子原是用来糊窗子的纱,叫做烟霞纱,最便宜不过的,长安城中的百姓都买得起的。只是裁缝说这纱用来做衣服不好看,只可糊窗子,妾偏不信,于是尝试了几次,将这纱裁了罩在衣服外面却是好看得很。妾已经给太后和母后看过了,都夸妾手巧呢,既不奢华却又不失皇家体统,太后还说让后宫都仿照着做呢!” 太子一面揽过楚楚纤腰,一面溺爱地瞅着她笑道:“就你话多,好好好,只要老太太高兴就好,看你打扮得如此鲜艳明媚,孤也喜欢呢,要不然后宫里清一色的款式,沉闷死了,孤也早就看烦了。” 栗良娣早已瞧见王娡站住太子身后,故意笑得更加灿烂,道:“这不是娡儿姑娘吗,那日在芳华殿门前险些惊了殿下的驾,今日怎么会在这里?” 太子淡淡带过:“她啊,是老太太派来监视我的。怎么,你还不知道?” 栗良娣依旧笑容温柔:“我说呢,这几日去太后那请安,不曾见着她,原来太后派你来了这里。那你可要好好服侍太子殿下啊,不要辜负了太后的一片心意。” 太子道:“理她做什么?你给孤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