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人就容易狂妄,没有敬畏之心,这要什么都相信呢,人就轻易认了命,什么都不去努力了,天道还酬勤呢,不去努力可怎么行呢,哀家和皇上在这一点上认识是一致的。相师你说呢?” 许负道:“太后说得正是呢。” 说着起身走到太后的正前面,跪下道:“微臣此次来还有一件事想向太后求个恩典,万望太后成全。” 太后道:“相师别拜了,快起来说话,到底是什么事这么郑重其事的?” 许负笑道:“这个恩典微臣向太后求过多次了,实在是微臣年纪大了,很多事都力不从心了,想求太后的恩典放微臣出宫,到那清净的山中过几天闲散的日子!” 太后笑道:“相师是皇上的义母,该不会是因为什么事情对皇上和哀家不满吧?” 许负忙道:“太后和皇上对微臣恩重如山,万没有这样的想法,不怕太后笑话,实在是年纪大了想图个清净。” 太后道:“要是相师去山中隐居,你那一大家子也跟着去吗?” 许负叹道:“如今我也老了,哪顾得上那么些人,常言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我竟是顾不得那些了,况且年轻人哪会再听我一个老婆子的话,只好带了我这个徒儿去寻个清净罢了,还望太后恩准,微臣感激不尽。” 太后道:“哀家是真舍不得你,皇上更是舍不得啊,你打皇上那来,皇上怎么说?” 许负道:“微臣求了几次,皇上倒是恩准了。” 太后点点头:“也罢了,皇上都恩准了,哀家可是留不住了。” 说了会儿话,太后又赏赐了许多东西,许负方带着徒儿离开。 至晚间,梁王刘武和李后来向太后请安。太后只是淡淡地说些闲话,刘武每每提起太子,太后也并不接话,如此坐了一会儿,刘武和李后也就告辞了。 回到下榻处,屏退众人,刘武方疑惑道:“这老太太今儿是怎么了,面上总是淡淡的,不似往常那样喜欢我呢。” 李后道:“妾也瞧出来了,老太太似乎有意冷着殿下似的,的确不像前两天那样亲热。” 刘武道:“这段日子我并没有行错什么,也没有说错什么啊,而且我每提及太子,老太太都拿话岔开了,这是什么缘故呢?” 李后道:“瞧老太太的这光景,好像并不打算废太子了。一定有人在背后搞鬼,内线回报,老太太最近没见什么人啊。对了,今天见了许相师,难道是她对太后说了什么?” 刘武道:“一定是这个老巫婆在搞鬼,自高皇帝以来,后宫历来是重视这一套的。” 李后道:“按理说不应该啊,这个老巫婆可是收了不少咱们的好处,也得是替咱们说好话啊!” 刘武道:“自古人心隔肚皮,尤其这些神神叨叨的人,谁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后道:“眼前也只是咱们猜测,太子未必就一定立得住,老太太年纪大了总是会归西的,到时皇后就成了太后,皇后可是最疼殿下的,机会一定还是会有,大王切不可灰心丧气。” 刘武道:“这个自然,本王是一定要放长线钓大鱼的。” 李后道:“还有一个关键的人物我们疏忽了。” 刘武道:“谁?” 李后道:“太后身边那个贴身侍女王娡,她可一直都是太后身边的大红人啊,在太后身旁吹风最合适不过的了。” 刘武道:“莫非夫人的意思是想……” 李后俯首贴耳与梁王刘武嘀咕了一阵,二人相视而笑。 却说这两日太后寝食难安,得知皇帝身子一天比一天好硬朗,也还是开心不起来。这日太后起来得早,便让王娡陪着自己到花园里溜达溜达。 清晨暑气还没上来,昨夜下了一场雨,空气中微微透着一丝凉意,满眼的红肥绿瘦,只把夏天缠住。 太后扶了王娡的手,信步走着,不时指点着满园景色道:“丫头,你瞧瞧这些花儿,开得多旺盛啊,一个赛一个,生怕落了后似的。都说春天才是看花的季节,依哀家说,夏天才更应该看花呢,夏花多绚烂啊。你瞧瞧这一朵一朵的,跟宫里的这些个美人可有的一拼,让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啊。你说这男人要是旋入花丛中可怎么能自拔啊!要不说自古女色误国呢。” 王娡笑道:“自古因女色误国的不过都是一些昏君罢了。” 太后道:“你这话倒也没错。那你说说,当今皇上是昏君吗?” 王娡突然一愣,旋即笑道:“皇上当然是万民称颂的明君啊,太后。” 太后点点头,接着问道:“那太子呢,是明还是昏?”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