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金俗赶紧躲在后面,小声说道:“俗儿乖,千万别出声!” 只见两个男人一人手里提着一盏风灯,一人手里拿着绳子走了过来,满嘴污言秽语:“要是有机会咱们也亲香亲香那小婆娘该多好……” 忽然一人突然停下脚步,竖着耳朵向四周听了听,另一人说道:“怎么不走了,老三?老爷等得正着急呢,早点回去复命没准能讨个封赏。” 一人说道:“刚才有人说话,好像还是女人的声音。” 说着便往草垛这边走来,王娡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捂住金俗的嘴巴,屏住气息,生怕自己一喘气就被他们听了去。 另一人说道:“我说老三,你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这深更半夜怎么会有女人在这,要有除非是……除非是冤死的女鬼!” 老三听他这样一说,不禁打个激灵,便不肯再往前走。 另一人笑道:“哈哈,老三,你小子原来胆子这么小,居然怕鬼!” 老三往回走着说道:“你不怕鬼啊,少在这吹牛。” 另一人道:“男鬼我也怕,至于女鬼嘛,我就不怕了,听说女鬼都漂亮,要是被漂亮的女鬼吃了我也心甘乐意。” 老三道:“瞧你那德性,女鬼都懒得理你,别在这胡扯了,咱们赶紧拿那小婆娘是正经。” 说着二人朝着王娡家方向走去。 待这二人稍微走得远些,王娡背起金俗拔腿便跑。 她揣度此二人扑空后会很快向这边寻来,只好向东边的山里跑去,料想他们即便追来,山里隐蔽多也好藏身的。 于是背着金俗又断断续续在山里跑了两个多时辰,始终不见有人追来,方靠在一棵树下歇息了,不久便迷迷糊糊睡去。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晨,阳光从树木的缝隙中滤下层层光影,烙在河面上如同碎金子一般洒下来。 王娡抱起金俗走到河边,掬起一汪水,让女儿喝了,自己也喝了,娘俩又简单洗漱一番,正要继续赶路,忽听前面河湾处有人吃力的喊道:“救救我,救救我!” 王娡抬眼望去,见一男子趴在河边,吃力地刚伸出求援之手,整个人又忽地趴了下去。 王娡抱着女儿走近一瞧,这男子已经气息奄奄,她将金俗放在一边,用力将男子反转过来,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只见这人面色铁青,口角流着紫黑色的血,看样子怕是不中用了。 王娡依稀记得母亲曾教过她,当人昏迷不醒时,使劲掐其人中或可救人一命。 此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也别无它法。只好依言试了,果见这人悠悠醒转,眼皮也略微睁开一些,只听那人虚弱地说道:“甘……甘……” 说着那人又晕了过去。 王娡急道:“甘什么?” 只好又掐他人中,片刻即醒:“甘……甘草。” 说罢又晕了过去。 王娡见他上下并无受伤的痕迹,又听他说道“甘草”,随即醒悟,莫非此人中了毒,要甘草来解毒。 她在乡野长大,常听老人提起甘草能解百毒,而且甘草是乡间最寻常不过之草药,她也是认得的。 此时四月芳菲时节,甘草早已长出幼苗,虽不及成熟根茎解毒疗效显著,想必也是有用的。 于是嘱咐金俗在此守候,她便到旁边的山地上寻去,极容易便得了好些,赶紧回来给那人服下。 那人似无知觉,王娡又急急掐他人中,并将甘草嚼碎了让他吞下。 那人会意,使劲往下吞,王娡便又多多嚼了一些让他吞下。又捧了水来给他灌下,方将他拖到一旁靠在土沿儿上。怕他刚吞下的甘草梗在喉间,便用一只手轻抚着他的胸口往下顺。 那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嗝,之后气息渐渐平复起来。 王娡怕那些人再追来,此地不宜久留,便想背上金俗离开,无奈这人始终不见醒来,生死未卜,直叫她左右为难。 又过了半个时辰,这人还不见醒来,王娡如热锅上的蚂蚁,暗暗叫苦。 正在焦苦不堪之际,只听那人颤巍巍说道:“多谢你……救命之恩!” 王娡一颗心顿时沉了下来,笑道:“这也没有什么,你醒过来我就放心了,你刚才可是吃了什么中了毒?” 那人说道:“是的。我原是来这山里采药,因看见有一种新鲜的植物,只略微尝了一小口,不想就中毒了,浑身无力,恶心呕吐,我好不容易爬到河边,本想簌簌口将口里残留的毒草吐掉,只是浑身半点力气也无,幸好那时遇见姑娘,又幸好姑娘通医术,采来甘草救了我。” 王娡说道:“我哪里通什么医术,不过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