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班的时候,彭羽所在的护理部详细地交待了晚上创伤病人的去向以及目前的进展,被处理的,或者去了icu,或者还在病房里,被之前的总住院邹谦处理了,下一步。
则是每个教授自己组的人和管床医生进行接手,除非没有上级医师的情况下,才由值班医生告知给陆成这个总住院,进行处理。
也就是说,陆成虽然今天才上任总住院,但是没有人给他缓冲的时间,到你了,那么就要好担负起管理病房的责任,并不只是安排好你们自己组上的病人就可以了。
护理部交完班,李东山作为科主任,自然是在月初的时候,开始了作为主任的讲话。
“我们急诊中心才成立两个月以来,经历了病人从无到有,从有到多的转变。我们的医生和护士啊,业务量也都是慢慢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忙了。”
“据我所了解到的数据,我们急诊创伤中心,上个月进行的手术总量,大概在一百六十台。其中,二级手术,五十九台。三级及以上手术,共计九十一台。”
“这些数据,都代表着我们科室里医生的辛苦啊,特别是刘承乾、张鑫两位教授,二十个工作日,每天都会进行至少两台的手术。每天的手术量,也有五到六台之多。”
“这让进到我们医院里的需要进行创伤处理的大部分病人,都是第一时间,甚至是超第一时间地获得了及时地诊治。再比较以往急诊创伤病人术后的功能恢复程度,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情,所做出来的成绩,所给病人带来的好处和幸福感。”
“相信我们科室里的每个人,心里都是能够感知到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科室里的医生很累,特别是邹谦,他一个人上个月总共三十天主刀的手术就有六十七台!”
“这个数字,太可怕了,已经是超出了每个人每个月该承担和能够承担的临床业务工作量。”
“因此啊,我们这个月的工作任务和工作重心,得要进行一定程度的调整。要从新科室去拿手术量,慢慢再转变成拿高质量手术为主的趋势改变。”
“手术量可以减少百分之十,减少二级手术的数量,增加我们可以承担的,三级及以上手术的数量。一些轻微伤,小的清创缝合的病人,我们的总住院和值班医生都记清楚了。尽量给病人做好心理工作,能够同意转院的,就进行转出处理。”
“实在遇到了比较轴的病人,那也不要强来。可以择期安排手术,但是提前都要给病人讲清楚,我们现在科室的性质,是急诊,先救命,救重,才治伤。我也会和下面的急诊门诊啊,进行交涉,让他们注意一下。”
“这一点,我们科新到任的陆成总住院,你要负起全部责任来。”
“另外,除了总住院医师之外,二线班和三线班,也要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
李东山并没有因为陆成是他的学生就太过客气,临床是人命相关的,不能玩笑。不过,说这个的时候,李东山没开玩笑,但是其他方面,李东山还是开了个小玩笑就是说:
“张教授,刘教授,你们两个请放心,这个小陆啊,我还是清楚的,他的本学科,就是从创伤出身的。所以啊,你们这个月,可能会轻松一点。”
“不过方骁和杜雪深两位二线班,会稍微辛苦一点。”
听到李东山这话,张鑫就摇了摇头说:“轻松一点才最好了,连续两个月,每天都有两到三台大的急诊,可没把我的腰给累坏,天天快凌晨才回去,我老婆如果不是在医院有眼线啊,估计都快怀疑我了。”
“我倒是希望我们的科室,可以尽快地进行转型调整。收治太多耗时间而没有技术含量的病人,实在是没太多的意义。我们周围,有很多可以做急诊简单清创的医院啊。”
刘承乾也表示同意张鑫的想法,就说:“的确是这样,虽然我们现在是急诊的创伤中心,但那种耗时间的清创病人,不严重,不要命的病人,还是可以酌情转到其他医院去的。”
“真正的大急诊,也可以根据病人家属的意愿,挑挑拣拣一下。如果全都事无巨细的话,我们就都成了清创工了,我也想稍微缓一下。”
刘承乾和张鑫教授两个人都是刚从之前的创伤转到急诊创伤中心来的,之前他们所做的手术,都是那种比较高难度的骨折或者骨折术后后遗症的病人的手术,手术虽然困难,但有挑战性。
现在的手术,大多都是需要耗时久的清创,没什么技术含量,但科室里的人手又不够,实在是累得够呛,差点让他们找到了总住院的感觉。
可是科室刚进行调整,一切都没办法,骨四科的病区主任不还在跑会诊嘛。只是他们希望总住院,能够担起责任来,把筛检病人的工作,做得更加细致一些。
上级医师的意见,陆成只是总住院,当然无从去反驳啊。
正想着该怎么回答的时候,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独属于老式洛基亚手机的魔性铃声响了起来,陆成不好挂断,只能抱歉离开交班室。
总住院的电话,是二十四小时,不管在任何场合,都不能随意挂断的。所以李东山他们也能理解,就继续当陆成不存在一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