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之时的那个样子。”
“那么!我们再来想一下,这个最开始的疾病是怎么发生的?”
“是不是可能就是突然摔了一跤?”
“这就是内因。”
“我们医生,你能够去逆转病人已经发生的这个创伤吗?它发生在过去,一旦产生,你如何去逆转?你没办法去扭转!”
“发生了损伤,那么我们身体的内部,本身就出现了创伤,这一个无法逆转的事实!”
“这也是一条命,属于关节炎的一条命,从出生到成长。”
“你要去对付这个疾病的时候,其实就是在逆天而行。为什么,它这条生命发展的过程,也是一条正常的曲线啊,因果顺应着自然。”
“别人以为我们在做的去本,其实就是喊我们逆天改命,我们能做到吗?没有人能做到,没有任何人能做到。”
“那么是不是我们做不到逆天改命,就什么都可以不做了呢?”
“当然不是。”
“那么如果把他当成一个正常的人的话,疾病在成长过程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外在因素,我们如果在这个过程中间,可以去稍微去干扰一下它,可能它的发展历程,就不会顺利了。就好像一个人的成长过程一样,可能他一辈子中遇到的任何一件小事,都会影响他的一辈子。”
“所以我们把疾病比作一条命的话,它有自己的成长曲线,甚至还有加速的曲线。”
“我们在看到了这么一条成长曲线之后,我们可以对疾病进行干预。让其停留在原来的历程而不进一步发展,或者说是让其尽量地不那么快地发展!”
“听到这里,你会不会觉得,外科医生好无奈?医生也好无奈啊?”
“单纯从我们骨科、外科的角度,是不是对疾病好像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想法?”
“是的,以前,我也有过。”
“当一个医生,病人他是人,他受了伤之后,你不能喊他不再去活动不再运动,而你又知道活动和运动会产生这一系列的损伤,那我们怎么办?”
“那么在这个时候,你就要跳出骨科的思维了,甚至要跳出外科、医学这个学科框架的限制了,你就得去从其他学科,从其他方面去寻找办法了。”
“虽然这个办法,我也没有,我也还没找到,但是终究有一天会找到的。”
“那么这个办法出现的时候,就会是你把你刚刚搭建的所有框架都给毁灭的时候了。”
“理论是这么来学的,书也是这么来读的,学科的发展,也是这么来发展的。为什么要做研究的道理也是在这里,有效的科研它很难。”
“……”
闵宏洋洋洒洒地说了将近二十多分钟,饭和菜都差点凉了,闵宏才结束了一场的教学。
无疑,闵宏是一个合格的老师,他的讲课过程,几乎是带着陆成三个人在骨科的领域里闲庭信步一样地走了一圈,从骨科的入门基础,再到如何俯视骨科这个圈子,然后再到细腻地去看疾病到底是怎么发展的。
它该如何成长,我们作为医生的能够做什么,然后再带着陆成几个人看到了骨科面前的天花板和壁障,然后又指出了一条路,让陆成几个人去爬出来这个壁障,重新回到现实。
这是一次旅途,旅途的过程,可能并不是特别好,可能甚至一无所获,因为一个书本上特殊的知识点都没谈到。
并不是像其他人讲课那样,把整个课本上的知识点用自己的理论重新梳理一遍,不是这样。
但是,这次的旅途,却比一千个,一万个知识点都有用。
这是一场引领,这才是一个好老师给自己的学生,引的最好的路。
听罢,林辉第一个就鼓起掌来,非常认真地说:“闵教授,谢谢你。如果我早就遇到了您的话,那肯定至少少走百分之九十的弯路了。”
“季末,小陆,你们一定要好好地去深入理解一下闵教授今天给你们讲的课,它可能会影响到你们一辈子!”
季末点了点头,说:“谢谢师父。”
然后季末有些嫉妒地看了陆成一眼,他知道,如果今天不是有陆成在,闵宏根本就不会讲这个课。不然的话,他以前怎么就没带着自己在骨科的领域里面游览一圈,偏偏就是今天?
医生所做的事情,大多无奈,无法逆天改命,而其实,病人和外人对医生的期待就是逆天改命。
多好的梳理和总结啊……
陆成也点了点头说谢谢师父。
闵宏挑了挑眉头道:“林辉你就在这里别给我戴高帽了,你以前跟着的老师是戴院士!戴老给你理清的思路,肯定比我要好太多了。我觉得你有必要也在哪一天给我们上个课。”
林辉当时嘴巴就是一咧。
这闵宏有毒吧,我夸他一句就能够谈到我要上课的事情,难怪内科的那些老师都被你给整怕了。
不过,闵宏讲的有一个点还是对的,当你在骨科找不到答案的时候,你就要跳出骨科这个圈子,然后去别的科室,别的学科甚至是医学这个圈子去帮助自己获得答案。
闵宏现在可能就正在做这样的事情,甚至是十年前就在做,否则的话,他去图书馆博览群书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