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咖啡馆举办的极其成功,客流量节节攀升,营业额和A班的鬼屋打的不相上下,成功在最后一天拿下年级第一。 沉影累的生无可恋。天知道她三天下来接待了多少客人,哪怕抽签制刷掉了近一半的客流量,她还是忙的脚不点地。光靠她一人也不是办法,于是柳莲二最后也被迫拉来当执事了。 当然年纪第一的营业额不是白拿的,净利润和学校的相应补贴,还够F班的同学们再举行一次小型的修学旅行。经过相当民主的讨论过后,最后把地点确定在了热海。 九月份气温依旧炎热,傍晚去看花火大会再合适不过了。F班的同学们都很为自己班上的异国同学着想,知道她暑假因为忙没有去过花火大会,特意替她补上这个心愿。 嘛不管怎么说,能够在毕业季全班一起去看一场花火大会,那也是一件相当浪漫的事情。 当然这些事情喻沉影并不知情,同学们商议的时候,她正裹着柳莲二的外套窝在保健室呼呼大睡。 她太累了,一结束营业就趴着课桌上睡着了,女孩子们担心她又不敢打扰她,于是大家不约而同的目光放在了柳莲二身上。 柳莲二自然也没能叫醒她,最后还是真田和柳生过来串门的时候才把她喊起来。 风纪组两位的话谁敢不听,喻沉影本来都已经快要陷入深度睡眠了,一听到柳生的声音就被激的一身汗毛都起来了,赶紧服从安排跑去保健室休息去了。 是的,除了累,她还被鬼屋刺激的留下了后遗症。准确来说,是对柳生和他的某些不分场合的敬语过敏。 他这种敬语未免太奇怪了,或者说他被仁王带坏了,总感觉柳生也是个隐藏的腹黑,在赛场上把对手打的七零八落边用敬语说「最后のショット…お见事です。アデュー」什么的,真的有点恶劣好吧!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绅士柳生也很恐怖啊,立海大网球社果然不养闲人。总感觉一想起柳生就炸毛,沉影赶紧甩甩头倒在保健室就睡过去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放学。 保健室很安静,除了值班的校医没有其他多余的人。略带着消毒水的气味让人非常安心,沉影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似乎有人掀开了她床边的帘子,伸手来探她额头上的温度。 是幸村吗?他好像总是喜欢给她试体温……不对,幸村去职网了。那就是柳?或者是仁王,反正不可能是真田。 这是高三最后一个学期了,除了准部长切原赤也以外,大家基本上都不参加社团活动了。 这个点会是谁呢,总不会是赤也吧? 思绪没聚集几秒又重新涣散开,对方仔细感受了一会她的体温,确认没有发烧,又拨开她的头发摸了她的颈动脉。 这种手法好熟悉,是临床医学的学过的。沉影糊涂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是柳生比吕士哦,也就只有他才会下意识这样检查身体状态。 一切检查无恙,柳生比吕士才松了口气。 她睡得太久太久了,都已经是部活快要结束的时候了。他忙完学生会的交接工作,路过保健室才顺路看一看,没想到喻沉影还在这里。幸好没有感冒发烧,要不然可不好受。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叫醒她,柳生在原地踌躇起来。病床上的喻沉影无知无觉,她对他的动作似乎没有任何感知。清清浅浅的呼吸声,灰紫色的长卷发散在床上,色泽娇艳的像蔷薇。 她好像睡美人。柳生怔怔的站在原地,他忽然间想起来,《睡美人》——不是格林童话——是川端康成的那本晚年争议佳作,通篇描写皆是,裸露着的纯洁美丽的年轻鲜活的睡美人…… 很难说年近七旬的主人公江口是不是作者的自我带入,整本看完,给柳生的窒息的感觉大于肉/欲。不只是内容,更多的是表达方式,川端康成的小说总是很慢很细,词藻堆杂,想老年人的喃喃自语。 三岛由纪夫说,川端的睡美人是语言所能表达意/淫的极致。这是实话,这么多年的畅销量也并不是在开玩笑,只能说他把人心丑恶写了出来,没人能反驳他。 ……太犯规了。想的太多了,柳生暗暗懊恼,心道不该想这些有的没的,把喻沉影叫醒才是正事。当即便轻轻拍了拍她“喻君,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 躺在床上的沉影轻轻应了一声,手指张开伸了个懒腰,起来揉揉眼睛“柳生……君,你来了啊。” 其实他的姓氏用敬称有点拗口,但柳生自动忽略了这个小尴尬,很自觉的给她倒了杯水“我处理完学生会的事情路过这里,没想到你还在睡。因为时间实在不早了,就很失礼的喊你起来了。” 他这么解释一通沉影也不好赖床“……好的。” 柳生的敬语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