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没有继续为难她。给她向学校请了假,并留她在他自己的别墅留宿一晚。 期间喻沉影没有任何能发表意见的权力,乖乖的被桦地崇弘带上了车。位置就在迹部景吾的右手边。 喻沉影想逃避,但手无缚鸡之力,只能撑着下巴一路发呆。车子一路直通,越走越偏僻,直到看到了铺天盖地的各色绿植,喻沉影才意识到他们大概进了别墅区。 桦地坐在副驾跟她说“这里是迹部的私人别墅区。” 迹部冷淡开口“天晚了,你就住在这里吧。”他比了个手势,司机立刻停了车。没等喻沉影反应过来,桦地已经从副驾下车帮她拉开了车门“请下车。” 喻沉影下意识接话“谢谢。” 桦地崇弘点头“晚安。” ……诶? 喻沉影眨巴眨巴眼睛,和迹部景吾保持了将近一米的距离,慢慢的跟在他身后。迹部在门口按了指纹,扫了虹膜,把喻沉影带了进去。 “这是本大爷的私人别墅,你目前先在这里将就。”迹部景吾熟练的倒了杯香槟“想喝什么自己倒。” 原来桦地不跟他们一起吗。喻沉影心情复杂的看了眼迹部,踌躇着跟进了厨房。 不愧是迹部景吾的私人别墅,厨房根本不能成为为厨房,更像一个小型吧台,想来迹部自己也不是能开火给自己做饭的主,索性把厨房改成了清吧。喻沉影挑了只古典杯,往里面倒了威士忌。她没有倒很多,甚至不到一半,然后在旁边的冰槽里找冰铲。 把她所有动作都看在眼里,迹部景吾冷哼一声,按住她的手“你还是别喝冰的好。” 喻沉影理所当然的睨他一眼“总比喝纯的好。”她可不相信自己的酒量。 迹部被她的厚脸皮逗笑了“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喝什么伏特加。”他转身在冰柜里找出了一瓶苏打,切了柠檬,加了蜂蜜,给她重新调了一杯,推到喻沉影手边“给本大爷喝这个。” 面前的古典杯里盛着大半杯琥珀色的液体,散发着侵略味道的泥煤香味。喻沉影抱着杯子抿了一口,卷着舌头把酒咽了下去。 似乎都在品味,两个人相对无言许久,喻沉影才淡淡的问他“我需要在这里待多久。” “我已经跟父母说过了大概情况,他们会尽快赶回来。” 迹部景吾每说一句话就抿一口香槟“你介意我先带你去见祖父吗?” 喻沉影低头,紫灰色的发丝也随着她的动作披在肩上。她的肩很薄很薄,似乎快要被长长的头发压垮了“……我不敢,因为我不知道后果。”她可能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些事情。 迹部景吾心里确实有些后悔。 这件事是他没有考虑周全,接到消息就自顾自的去了神奈川,奇怪而烦躁的情绪直到见到了喻沉影才慢慢消退。他攥紧了酒杯,尽量放松了语气“如果,当然我是说如果……” 喻沉影打断他“我不知道。” 她一口把杯中所有的酒闷完,灼热感让她没忍住低声咳嗽了几声,玻璃杯磕在料理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喻沉影蹙着眉抬头看他“喝酒的时候就别说这个了,会扫兴的。”她学着迹部的手法给自己再调了一杯,自顾自的将酒杯递出去"botto up!" 难得被人说扫兴,迹部挑了挑眉“你可别是醉了。”话虽如此,他还是跟沉影碰了杯"cheers!" 喻沉影好像确实是有点醉了,慢慢的眨了眨眼睛,微微笑了起来。 精致而迷离。 迹部景吾,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亲近。 至少在她眼里,不是。 但是无论如何,当喻沉影第二天早上在迹部景吾房间里的kin size大床上醒来时,就没有那么淡定了。 喻沉影瞌睡全吓没了,虽然这个床还没她的床大(没有讽刺的意思),但是这床单被套枕头的触感是骗不了人的,不是全新,但绝对不旧的真丝。再看房间,香薰,茶杯,书架一应俱全,甚至书桌上放着几本翻过的拉丁文和德文书,被房间的主人随手倒扣在桌上。 ……喻沉影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衣服。 完蛋了。 是女式的真丝睡衣。 喻沉影悲愤欲绝,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滚成了一个蚕蛹。难道……莫非……真的……她脑袋里面竟然能浮现出她和迹部景吾暧昧不清的动作?!不不不,这是脑补不是事实,她只是小说看多了想象力丰富而已。正当她抓耳挠腮在心里做了无数个假设假如伪命题,试图安抚一下自己的情绪的时候。 ——有人敲门了。 喻沉影要泪奔了。 与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