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幻化如泡影,那个临危自省? ——《醉高歌·感怀》姚燧 “这声音…你是……盼娣?!”乔曦惊讶地喊道。 “啊……你还记得我的名字阿,谢谢你,乔曦。”‘黄盼娣’似乎在播音机的那头也非常开心,尽管传出的声音非常平静,但是那玻璃屏幕上闪烁频率明显加快的红光跟在空中飞行幅度明显加大的播音机都出卖了她。 “你刚刚说‘那个懦弱的你’是怎么回事呢?你现在在哪里?可以告诉我吗?”尽管见不到‘黄盼娣’的脸色,但乔曦还是扯起甜美的笑容,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足够放松喜悦,心里却不停地揣测:“这声音真的是盼娣的么?陆山能听得到她说话吗?还是说我现在已经陷入了敌人的幻境?总之先假装友好交流,等楚常来跟我们汇合吧……” “我猜,你现在一定是在想现在说话的是不是你认识的哪个黄盼娣对吗?不要骗我哦,我的直觉意外地还蛮准的。”可乔曦的小心思似乎很轻易就被播音机里的声音给看破了。 乔曦只好收起也许有些过的笑容,平静地说道:“嗯,是有一些,毕竟你刚刚有说‘那个软弱的我’,而据我所知,精神分裂患者是不会注意到自己有别的人格面具的,而你又显然过了中二病的年纪,所以,你能告诉我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啊…你这样说也有道理,那好吧,的确是我说法的问题,我是黄盼娣,那个在你耳边反复哭嚎的也是黄盼娣,我们作为那个女孩的两面被分离开了,这就是我们现在的存在情况。”打开天窗说亮话后,‘黄盼娣’似乎也放开了很多,有条理地说着。 “等一下?‘被分离开’指的是什么?你们现在甚至不在同一具身体里吗?”乔曦有些惊讶地问道。 “嗯,可以这么说吧,因为实际上我现在也感受不到我的身体,也找不到另一个软弱的我,我只能通过播音机,若有若无地感受到她很难受,痛苦不已,接连呼救。”‘黄盼娣’解释道。 “你们是也遭受了S某的攻击了吗?为什么会成为现在的样子?”乔曦接着问道。 “嗯……说来话长,我从头到尾跟你详细地说一遍吧,不过,我只能说明我记得的记忆,我估计另一段记忆,得去问那个正在呼救的‘盼娣’才行……” 在乔曦点头示意附耳倾听后,‘黄盼娣’在播音机那头开始对她的经历娓娓道来…… ——·——·——·——·——·——·—— 从乔曦第一次见到楚常的那个上午起,黄盼娣经历了对她来说气愤到难以接受的一天。当监控器的录像里丝毫没有那个黑坨流氓的罪行,她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眼前所见,气血压着愤怒一头,比要表达愤怒的面部神经还要快地经由毛细血管越过血脑屏障,先一步冲刷着她的大脑,不住地冲击着她的理智。 有那么一瞬间,黄盼娣甚至认为眼前的民警同这纨绔流氓是一伙儿的,是在权贵面前摇尾谄媚,专门伪造假的录像要来欺瞒她这个贫弱女子了! 但她最终还是攒紧了拳头,咬着牙狠狠地咽下了这口恶气,而不是选择在派出所里朝民警大吼大叫。只是就连警所门口养的田园犬都能看出来,这个大力把门一甩,大步大步走出派出所的少女内心并不宁静,而是充斥了愤懑不满。 这怒火与憋屈是如此的磨人,哪怕到了夜晚,满腔的恼怒还是让黄盼娣心火烬燃,在本就不宽的床榻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根本无法入睡。 “可就这么折磨自己也没有意义……”黄盼娣内心断断续续地想着,“明天早上还要上课呢……我不能再熬夜了……要做半天的实验,下午还要打零工……” 于是她掀开被子,站起身来,走向狭窄的书桌,准备拿出她的MP4来听歌,但是令她惊讶的是,桌子抽屉里的MP4居然变成了她想买很久的红色播音机! 可不等她惊喜地拿出那台梦中情机,要专注地摩挲它那光滑的外壳,近距离欣赏它那古典又不失时髦的雅致外形,再仔细评鉴设计者那独到而出众的设计理念——这红色播音机的玻璃显示屏就开始猛烈地闪烁起刺目的红光了! 黄盼娣吓得将她所珍重的宝贝一下丢了出去,砸在这闭塞房间的不远处,才没有接着被那灼目红光刺痛双眼,可还没等她喘过气来,耳畔又传来一阵阵刺耳的噪声—— “是那台播音机!”就在黄盼娣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的刹那,她就见那红色播音机竟无视着重力,从角落里慢慢飞起,缓缓向她逼近了! 而更为诡异的是,哪怕已经两眼昏花,只能看见那道红色影子朝自己飞近,黄盼娣内心也逐渐没有了急迫、需要反抗的情绪。相反,随着那台红色播音机逐渐靠近自己,黄盼娣只觉得耳边的音乐声越发的动听,她只忘我得陶醉在这美妙的乐声中了,完全没有察觉她的身体也逐渐绵软下来,眼皮也开始耷拉住眼睑,瞳孔发散,是要进入浅度NREM期睡眠了! 而黄盼娣似乎就完全没有防备,就这样呆滞着等待播音机逐渐向她飞来…… ——·——·——·——·——·——·—— “然后呢?”在一旁沉默许久没插上话的陈陆山接着问道。 “之后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但是大概就是那个时候我的精神逐渐分化开来,变成现在我与播音机另一头的我遥遥相隔没有实体的状况吧”,‘黄盼娣’有些无奈地继续说道。 “再然后,我就记得一些我穿戴好衣服,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