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之.亲都要谈情论爱,那我的前男女友怕是得从希娜排到露丝。 利威尔沉默下来。“我知道。”他说道。 我不由得有点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他靠窗坐着,表情很平静,似乎对这句话并不意外。 “你知道就好。”我耸了耸肩,“回去后照旧就行。” 刚才柔软的气氛似乎慢慢冷凝下来。但是利威尔并没有发作,他只是很平静地做着他自己的事。 无聊的水上生活还在继续。后面的几天,我向船上的其他旅人借来纸笔,从新开始练习绘画。绘画算是我少有的真心喜爱的事情之一,我从小就挺喜欢涂涂画画,第一次系统学习还是在国中。那时候我们有专门开设的素描课,每人都有一个画架,坐在画架后面照着静物一下一下运笔。 我的系统学习止步于水粉。这也是为什么我擅长素描和速写,对色彩却不熟练。这个爱好也跟着我兜兜转转了很多年,从前没事时,我就喜欢画点什么。我记得当年利贺田第一次见到我画画时还很意外,她惊讶于我这样的人还有这么文雅的爱好。 “希.特.勒还是绘画天才呢。”我不以为意,“可能我喜欢画画是因为我有点天赋吧。” “你杀人更有天赋。”她笑着说道。 后面流浪时,我经常穷的烟都抽不起,更别说画画的玩意了。因此,在认识利威尔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再碰过这些东西了,来到这里后似乎也没动过。 手生的厉害,想要再练起来挺麻烦。我先从画隔间的小物件开始,或者随便画点小场景。有时候我会坐在甲板上,画两岸的行人。 利威尔坐在我身边,看着一笔一笔在纸上落下。 晚上的时候,他把我的两只手拢在手里,细细给我擦被炭条弄黑的手指。“你真像去刨煤的包工。”他嘲笑我。 我挑了一下眉,反手抓住利威尔的手腕,他干干净净的手腕立刻五个黑指印。看着利威尔和我的手一样黑的脸,我哈哈笑起来。 他没有甩脸不干,还是耐心地给我擦手。昏黄的灯光在桌子上飘摇,他的半张脸明明灭灭,显出一种暧.昧的柔情。 “斯特莱耶。”他突然开口道。 昏暗的气氛笼罩着我,这是连通现在与过去的路,利威尔的声音既是惊醒我的药剂,也是引领我踏上那条路的引路人。 我下意识握紧利威尔的手。这一下不同刚才的玩闹,我不小心用了力气,听见他的指骨传来一声轻响。我吓了一跳,瞬间站起来,掰着他的手检查。 “对不起。”我对他说道,但是我们的声音一同响起来。 “对不起。”他也这么说。 我一愣,利威尔也站起来,他把手抽出去,走上前紧紧抱住了我。我的双手在空中顿住,半晌后轻轻放在他的腰际。“你道什么歉?”我抵着他的发顶,垂着眼睛问。 他没有说话,只是更用力地抱住我。 “斯特莱耶。” “……嗯?” “斯特莱耶。” “嗯。” “斯特莱耶。” 我终于笑起来,“怎么,觉得这么叫我很新奇?”他在我颈窝边摇了摇头,低声说:“也叫我的名字,斯特莱耶。” “……,”我的嘴张开又合上,最后慢慢出声:“……利威尔。” 他温热的鼻息洒在我的皮肤上,与他的话一同融化在空气里。 “对不起,斯特莱耶。” 渡船终于在傍晚停了下来。进入王都后,我们就不能再光明正大在地上行走了。毕竟,我们手里只有通行证,而没有地上居留证。一路躲躲藏藏着宪兵,我再次回到了久违的地下街。顺着那个洞下到地底,我伸了个大懒腰,但是来不及惬意,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利威尔,”我扭头去看他,“小山雀知不知道我……之前想离开的事情?” 他掀起眼皮看了我一样,“你很怕她知道?” “有点。”我捏了捏眉心,“我怕她哭。” 他嗤笑了一声,“知道,她每次一哭你就像便秘一样。放心,她只知道你去给她找药了。” 我放心了。利威尔顿了顿,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她哭?” “我有点见不得女人哭。”我冲他摆了摆手说。 本来我们两个是并肩走,但是走了两步,我突然意识到他落后了,就回头去看他。一回头,发现利威尔正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 他脸上的肌肉鼓动几下,然后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