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的脸始终如一日,“昨天的事我从张妈的口里听说了,也已经教训过你的哥哥,他不懂事,你别见怪。” 江唯一淡声说:“没事,我已经有新的车了,也不缺那一辆。” 蓝雪如顿时尴尬地笑笑:“还有,你哥哥想去拍卖会的事,你能不能在你爸面前说一句?” “你怎么不去?” 一句反问哑口无言。 江唯一将她从上到下扫视了遍,继续淡声:“如果你从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道歉,那么就别在话前那么委婉地提上一句,让我上不来下不去,喝进胃里的奶茶都觉得膈应。” 蓝雪如讪讪,半天,吞吐地说道:“奶茶那种东西,要少喝,你爸知道的话,指不定又得说——” “我知道他要说我,也要骂我,还是打我,都无所谓,”江唯一说,“反正目前他没站这,我喝什么,都不关你的事。” 蓝雪如怔然在原地,迟迟没有下一个表情。 江唯一看着她,覆下睫:“我不识相,我不想带我哥去拍卖会,但我也不再惦记他的车。” 车字特意咬重。 蓝雪如的表情更是没了话说。 江唯一越过她,走进自己房间,提起那只常年躺在她懒人沙发上的棕色毛绒熊。 “做个断舍离,可以吗?” 不等蓝雪如回话,江唯一瞟向毛绒熊。 它尤其憨态可掬,小时候她是没有能耐能将它这么提起的,但现在,好像轻而易举就拎住了它的后颈。 他们之间的体型对比不再可笑。 “妈妈,最后一次。” 江唯一将手里的熊递还给她,朝外抬抬下巴,做出请的姿态。 门关上。 江唯一坐往熊靠过的位置,揉揉眉心,惊讶地发现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孩。 不会遇上任何事,只会躲在角落里哭泣,有什么都是自己排解。 时闻说得对,她或许是该有些新尝试。 委屈不会润物细无声地被消化掉,它只会在阴暗的角落里此消彼长。 当明白时,她已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