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刚才不还说是你爹么?” “……” 江唯一抿了嘴片刻。 “我爹是以前,他已经被我淘汰了,现在能陪我制造新的好回忆的人,只有我男——” “放屁!整个江北,谁不知道你没男朋友!” 哦。 江唯一心想,这个绑匪对她还真是很熟嘛。 也对,不熟的话,怎么能轻而易举把她绑架呢。 “我有,我有男朋友,”她镇定地说,“我们暧昧了几天,昨晚才刚开始交往,前几天我就是去KO酒店下面买的鸡排饭,还顺便上楼买了个草莓圣代,带到他家和他一起吃的,不信的话,随便你咯。” 江唯一将身子一松,“那你就饿死我呗,饿死我就真的拿不到一分钱了,到时候你和你幕后的人还得面临被江家和警方的追查,那你们躲到天涯海角能躲到哪去,恐怕也只有进阴曹地府躲一——” “闭嘴!”绑匪像是忍无可忍大叫,“你他娘的话能不能少一点?” “不能,”江唯一抿抿嘴巴,“就算你不让我吃东西回忆我和我男朋友,那至少也要让我听听我男朋友的声音,你用你的手机给我男朋友打个电话过去,听他喂喂几声我就闭嘴了好吧?那样我就真的发誓我再也不说话了,绑匪大哥你信——” 猝然,一块粗糙的布条塞进她嘴。 江唯一遮在黑布后的眼圆睁,她听着身前的气息越来越近,心脏如被万千鹅毛拂过,浑身的血液一下子涌到了头顶。 她的喉咙,越滚越快。 最后,当听到耳畔绑匪的声音时,才微微沉下了心。 他说:“你男朋友,号码多少?” 紧接着,她刚吱吱呜呜两句,想让绑匪将她嘴里布条扯开,绑匪凑近,将类似是半截粉笔的东西塞进她手里。 粗粝的嗓音像是摩挲在她心脏,使她呼吸紧.窒,似被扼住喉咙。 “你他娘的,就用粉笔在地上画,画出来了,我就给你男朋友打电话,画不出来…” 男人嘿嘿意味不明笑了几声。 “那么,我就来当你男朋友。” 江唯一的心脏猝地,悬在喉咙。 她不是没看过电视剧和新闻里的那些法治案件,一般被绑架的女孩子到了最后,很难有逃过清白的存在。 她眼前这个看似无脑的绑匪,实际上也绝非什么善类。 “嗯…嗯嗯。”江唯一的喉咙嗯嗯出声,被麻绳束缚住的双手挪动,在背后粗粝的水泥地面上,在同一个地方,不断来回勾画着数字。 一秒,两秒… 三秒。 几十秒过去。 江唯一如释重负丢下粉笔,胸膛微微喘气,她身侧的绑匪呵笑:“记忆力还挺好。” 四周静得可怕,她不知道,绑匪的心里在做什么打算。 她遮在黑布后的睫毛颤动,眼眶里氤氲出的泪水,早已经糊湿了她自己的睫毛。 被麻绳束缚住的双手,很痛。 跪在水泥地面的膝盖,也很痛。 还有脸颊,火辣辣的,更痛。 她想哭。 她想,都怪时闻那个狗男人。 “喂?” 猝然间,耳畔响起了男人懒洋洋的声音。 江唯一身子一震。 “怎么不说话?”男人奇怪地啧了句,接着,他再开口,“是你吗?一一宝贝。” 手机的扬声孔像是猛地被绑匪遮住,江唯一身子猛颤,耳畔男人的声音一小再小:“想吃什么早餐?我给你带过来,只求你,别再闹了好不好?” 猛地,她的喉咙被锋利的刀口压住,嘴里的布条,随之被扯开。 手机被递到她的嘴畔。 接下来,要说什么,不言而喻。 “宝…宝宝,”江唯一喉咙发干,“我昨晚出海,正在游轮上呢,不跟你赌气了,回来我们再见。” 时闻的声音沉静:“游轮?那你那边怎么没听到海的声音?” “哦,”江唯一说,“因为我在船舱里啊,吹多海风,头有些痛,可能是要感冒了。” “噢,”时闻那边很轻地应了声,“那你好好照顾自己,别再出去吹风,早点回来,我等——” 江唯一浅浅呼了口气:“我真的不太舒服,现在得先挂了,我待会睡一觉,可能要睡很久,你别再打电话来打扰我。” “噢,”时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