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桑酒再次入睡时,却是如何也睡不着了,她感到浑身刺痛,似要维持不住身形显出妖相来。她赶紧跑去向阿兄求助。 一看她这幅样子桑佑便知道了因何如此,他道,“阿酒,你的妖气开始反噬其身了。” 她奇怪道:“我本就是妖族,怎么会被妖气反噬?” “你从前身负仙髓,自幼修习仙术,内丹经络皆与仙人无异。如今失了仙髓,时间久了妖性复萌,浊气滋生,就如以荤腥饲兔,以青草饲虎,若不小心应对,恐有走火入魔之忧。” 哦,原来如此,她向桑佑问出了解决办法,合修?合修可以以冥夜体内的清气调和她体内的浊气,听阿兄说,当初父王执意让她嫁入上清神域便也有这个原因在内。 是这样啊,她思忖,却听桑佑道:“怎么那蛟龙待你不好?” 也没有了,她赶紧同阿兄解释。 “既然我不知道妖气反噬的事,那冥夜肯定也不知道,今日知道了我跟他讲便是。” 于是她一回去便去找了冥夜。 “你愿意与我合修吗?” 此话一出把冥夜震惊得淡然的声音都重了不少,“什么?” 桑酒便向他伸出手臂撩开衣袖露出底下妖气滋生的皮肤来,她自觉麻烦了冥夜,小声解释道:“我的妖力要反噬了,听说合修可以以仙家清气调和妖类体内的浊气,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就再想想别的办法。” 若她要是知道真正的合修是什么的话,恐怕也不会这么轻易地便将此话说出口了,也会明白冥夜为何如此震惊。 冥夜拉起她的手臂一探,向她抱歉道,“果然积蓄了许多浊气,怪我之前没有察觉。” 将她的手轻轻放下去,冥夜抬起头看了一眼天际,“此处风清气爽,正宜合修。”释出神力放下帘子,他让桑酒盘坐在榻上,自己坐上去同她面对面。 冥夜教了她一套施法的手诀,他们手指两相贴合,桑酒应声闭上眼睛,随着冥夜一同吐息,神力妖气便互通有无。 原来合修也并不是什么麻烦事啊,也不知道阿兄怎么支支吾吾的,她还当是多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会给冥夜带来多大的麻烦呢。 后来她才知道合修的确是件男女之间未捅破那层窗户纸时难以启齿的事情,也明白了合修确实会给冥夜带来麻烦,因而有些沮丧。 伴随着二人的吐息,神力流出冥夜的唇齿通过桑酒的唇齿渡到了她的体内,妖气亦然。她身上受到妖力反噬的妖相也渐渐褪去,眉目舒展开来,此时又听得冥夜令她靠近一些,她便应声靠近了去,最后竟然无知无觉地唇瓣相贴了。 桑酒失去了意识,她不知道冥夜那一瞬间睁开了眼睛,内心是如何的震动,如何的无法克制心动的滋长,第一次爱人的他亦是会慌乱,最后坦然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感情。 碧菡殿,天欢方醒来便得知冥夜有了新夫人,赶来时候便恰巧撞见了桑酒醒来与冥夜亲密的模样,这一幕令她牙齿都要咬碎了。 桑酒醒来发现自己竟倚靠在冥夜肩头,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即刻起身了,她低声道,“我感觉好多了。”她自觉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但也不敢多想,便主动拿出了一枚仙奈果送到了冥夜手里相谢。 “桑酒,若是以后再有浊气聚集,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冥夜此话是认真的,桑酒不禁抬眸打量了他一眼,她真的没有会错意,不敢多想的心绪瞬间便消散了,她开心应道,“好。” “那我就先回去睡了。”与冥夜打了声招呼,她怀着雀跃的心态跑走了,身后还追来了冥夜的一声“晚安”,他对我说晚安了哎,桑酒踏上阶梯几步,闻声回身也笑着对他道,“晚安,你也是。” “是我为了你挖出了那颗上古冰晶。” 天欢不可置信之下满腹怨气,从而对冥夜道出了冰晶失窃的事实真相,冥夜闻声一震,他的视线落在了天欢身上,口气也变得严厉起来,“是你挖出了那颗冰晶?” 天欢不会觉得自己有错,相反还委屈得很,“是我又怎样?那时你要死了,我得救你的命。早知如此,我便不去拼了命地救你,也不会到如今一无所有,寄人篱下。” 冥夜正色道,“你从小便在这玉倾宫中长大,没什么寄人篱下。” “那冥夜你告诉我,你与那蚌精每日在这里恩恩爱爱,如胶似漆,我算什么,伺候新夫人的奴婢吗?”天欢绕至冥夜身旁,拿起了那颗仙奈果轻蔑扫视一眼。 冥夜将仙奈果从她手中拿回,好言道,“天欢,没有人把你当成仆婢,你若心中实在过不去,我可以带着桑酒离开,另寻住处。” 然而天欢不依不饶,“冥夜,你是战神,这玉倾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