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神魔交兵,桑酒又偷偷跑出来在一旁观看,她见到冥夜的出现开心不已,暗中为他摇旗呐喊。魔神出现了,她也为冥夜忧心,紧张得攥紧了手指。 下一刻却见到战神被魔神偷袭,从天上坠落下来了。啊,这个可恶的魔神!竟敢偷袭冥夜,太不要脸了吧。(魔神则表示:你跟我一个魔神谈论道德问题是不是有点太荒谬了?)桑酒急忙跳入水中,寻找冥夜的身影。 还好她在现场观战,要不然也不能缩小寻找冥夜落入水中的范围,找了半晌,终于见到了冥夜躺在地上的身影。她抚过冥夜胸口的箭伤,伤得这么严重。 “冥夜战神,你快醒醒啊。” 怎么办啊?正当她着急想办法时,一位仙子也找了过来。她推开桑酒覆在冥夜身上的手掌,焦急得眼眶通红,“冥夜,你快醒一醒,如果你不在了,我要怎么办啊?” 桑酒和天欢能找到冥夜,魔兵也一样。 “他们追来了,怎么办?”天欢满心焦急,“怎么办,怎么办……” 桑酒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带着重伤的冥夜去往了河心镇水石所在,那里灵气最盛,应该可以护住他心口的一丝心脉。 她对着天欢道,“跟我来吧。” 将天欢和冥夜留在此处,可魔兵迟早会找到这里的,还需得有人去引开他们。思及此,她为二人布下结界掩盖去他们的气息,这样一来她便可以放心离开了。 桑酒本打算回来再想办法为冥夜疗伤,她也不想看着冥夜就此死去。然而天欢却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这些小河蚌身份卑贱,她取走镇水冰晶,让他们能有机会为战神献出至宝,他们应当引以为荣才是。冥夜如今性命危殆,必须权宜行事了。 为了冥夜,更是为了自己,天欢心中这般想着,将上古冰晶从镇水石中取出,不顾因此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冰晶融入了冥夜的心脉之中,的确起到了极好的疗伤作用,而天欢自己也被镇水石上面的防护结界力量反噬而陷入昏迷。 墨河失去了镇水冰晶便陷入了混乱,水底震荡不休,等蚌王与桑佑等人赶来之时自然把气撒在了吸收冰晶力量的冥夜身上。 桑佑道:“此人乃战神冥夜,神界多仰赖他抵御魔军。” 蚌王怒极,却道:“神界仰赖谁人与我墨河无关,我知道我乃是墨河之主,墨河十万水族,全仰仗镇水冰晶啊。要保住墨河水族,一定要让他把镇水冰晶还回来。” 眼看蚌王气极就要杀了冥夜,桑酒挡在了冥夜身前,哀求她的父王,“父王别杀他!他是被魔神重伤性命垂危,才会吸取镇水冰晶的。” 蚌王冷冷一笑,讽刺道:“性命垂危?真巧啊,他恰巧掉入了我这墨河,夺了镇水冰晶!” 她低下头,只得承认错误道:“是,是我带他来这里的。” “阿酒。”此言一出便连桑佑都有了一点斥责的意思,更不用说蚌王了,只见蚌王拿起剑刺向冥夜,“你说什么?!我杀了他!” “不要!”桑酒回身护住冥夜,急急解释道,“当时冥夜气息已近断绝,河中唯有此处灵力最盛,我只能带他来这。而且还有魔神爪牙追逐在后,我去引开魔军,没想到镇水冰晶会被他吸去。” 闻言蚌王不可置信地问,“你,你可杀了魔神的手下?” 知道自己破了父王的严令,尽管知道父王会责罚自己,对不起墨河水族,桑酒仍是承认了,她颤声道:“……是。” 蚌王生气,却也无可奈何,“你今日,你今日闯下了滔天大祸了你。” 看不得妹妹这个样子,一旁的桑佑见状求情道:“父王息怒。” 桑酒自觉做错了事,便想一人做事一人当,“阿爹,既是我闯下的祸,那便由我来背。若魔神前来追查,那就将我交出去便是。” 闻言蚌王的怒火直接达到顶峰,他甩手给了桑酒一巴掌,“你来背?你背得了吗?没了上古冰晶,镇水石便失去了灵源,千里墨河浊浪滔天,满河水族皆要损伤惨重,这么多族人你,你拿什么来背啊?” 桑酒被那一巴掌重重地扇倒了下去,恰巧落在了冥夜的怀里,此刻她委屈得只想哭。然而她却不能委屈,她不无辜,她是墨河的公主,如今子民受她一己之私所累,她怎敢委屈? 那厢蚌王也不再理会她,如今镇水冰晶已经失去,桑酒又护着冥夜,他这个老父亲打了那一巴掌已经有些后悔了,怪来怪去只能怪自己了。 “今日墨河水族有灭顶之灾,全都是我养女不教之过啊。我蚌族自来温厚无争,如今世代荫德毁于一旦,他日必定会有天理报应啊。” 她拼命将眼泪压回去,心中暗下了一个决心,“镇水石失了灵源,是我的错,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