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刹那,三把来自不同方向的暗刃划破长空,直直瞄着他的大腿,腰腹和前胸。库洛洛以足抵住墙壁空翻绕开。视线紧接着捕捉到一条即将借重力正面割断他喉咙的极细透明线,他两手交叠滞空,再次借力,向上跃了数寸才翻身下来,面无表情地攀住窗户边缘。 库洛洛像一只巨型蜘蛛盘踞在两扇玻璃上,沉闷的声音传来,他说:“开门。” 他面前的窗像声控的,自己开了。 库洛洛还是不肯下来,睁着双大眼睛看她。这样僵持着,伊洛丝等待了一会,挥手带上了窗帘。 眼不见为净。 他百分之一万确定有问题了。攀着实在很傻,库洛洛轻巧地跳进房间,关上窗,看着床上背对他的少女问:“你怎么了?” 对方的回答很干脆:“生理期,别烦我。” “……” 噢…确有耳闻。好像一下就合理了。库洛洛不死心地绕了一圈,走到她那侧趴在床边问,“可是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 “听不懂人话?”伊洛丝揪起手旁的靠枕砸了过去。 库洛洛正经挨了一下,抱着枕头好像得了趣,兴致勃勃地试探:“那我们打一架,好不好?打一架,发泄一下,心情就好了。” 女孩循着他的声音懒懒地掀开一点眼皮,很快,她揉成一团的眉头松了松。 库洛洛突然反应过来她的意图,可是已经晚了。 他的下颌关节被牢牢钉死,舌头仿佛密度无限大的石头怎么也抬不起,四肢脱离了大脑的控制。他完全变成了一个活在提线木偶里的灵魂,只能眼睁睁看着视野移动。 先松开手里的枕头。然后画面忽然放大,是他的身体俯下去在掖被子。紧接着转头的动作,再也看不着人影了,膝盖一弯,屁股着地面对墙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