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无法接受的地步。 我松懈了,他凭什么有所保留,还想着骗我?是类似这样的情绪作祟。现在更夹带破罐子破摔的放弃。 我已经哭成那样了,还能更丢脸吗。 侠客就是在试探我的底线。 他非要证明他的乖巧和物质无关,“亏欠”不复存在,他就能蚕食我的心安理得,然后和我站在同一个起点。 毕竟,侠客只是侠客而已。他能伤着我吗? 我不知为什么,这时候却忽然想起库洛洛那番没什么道理的话。 没有血脉相连,没有利益相关,没有约束,没有制衡,却能比肩兄弟之爱。 我想了好久,然后问他,“如果你不再心甘情愿呢?” 侠客没能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他也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复又看向我,诚恳地说:“我想不出什么理由。但……你说过心意的改变是没办法探知的,如果真的有一天……” 他顿了顿,“你可以处置我,惩罚我。挖出来看看?” 语速不快,声音很轻,像地平线渗入夜空的第一缕光,钝重缓慢地叩击我的心。 啊,他可能不知道。 我异化了指端,给他展示:“我很擅长这个。” 见我亮爪子,侠客却浮出清浅的笑意来,甜甜地说:“好。” 我的余光瞥见库洛洛的手指抖了抖,赶忙指给他看,有点想笑:“再不快点,他要醒了。” 刚说完,像应了这预兆,库洛洛的眼皮也颤了下。 侠客就差右手边一点没搞定了,手里动着,嘴上回道:“这时候醒不醒,不影响……” 话音刚落,他干燥的唇里就挤出一句嘶哑的话:“吵…死了。” 天呐,我第一次听到他生气……我的嘴角快咧到耳朵根了。 他不会早就恢复意识了吧?却完全动不了,只好一直听侠客在耳边絮絮叨叨。 原来他也会烦,哈……千载难逢。 侠客却沉默了,他大概没觉得很好笑。他打完最后一个结,库洛洛又恢复成半死不活的样子,仿佛刚刚是什么回光返照。 “给他们冲点葡萄糖水。”我憋着笑,“补补体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