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传来，王灵挣扎道：“你再不松开我，我就要被憋死了。” 能四点连忙止住哭，把手背在后面，直接瘫在草地上。 得救了，王灵大口吸着刚刚缺失的空气，瞄了眼还在抽抽的熊也坐了下来。 “说吧，怎么回事。” 能四点抽抽嗒嗒，终于说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吐血吗？” 这个问题，王灵当然想过，一开始以为是紧张过度，急火攻心，再加上这几天一直处于紧绷状态，没怎么睡着过，身体一下子没撑住导致的。 后来，王灵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四点以为呢？”王灵问道。 “中毒。” 能四点继续说道：“之前，我的一个同事不小心打碎了首领专用的盘子，被带去首领府一夜未归，回来之后它还夸首领很亲切，不计较它的过失，还跟它促膝长谈一晚上，好吃好住对它。” “结果，几天之后，它在我眼前吐了好多血，就，就死了。” 能四点抹了把眼泪：“老怪们说，首领有一种毒香，杀人于无形，闻到一点点都会有伤害，除非是每天闻，不然三天之后必死无疑。” “我看到，”能四点的哭声突然放大，鼻涕也流出来，“我看到，你，吐了血，就，就像它死的时候，老师，我，害怕，呜呜呜……” 之后的话王灵也听不见了，脑子里全是栗厢房里无时无刻不在点的香。自己在那里呆了那么久，还觉得好闻，逃跑被抓的时候也被熏了很长时间。 原来那时候，栗就已经不相信她了。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毒辣的阳光照在身上也不觉得热了。 王灵回过神，能四点还沉浸在悲伤中，哭声有点哑。 “你放心，”王灵一下下顺着大熊头上的毛，心里的凉意也被一下下赶走，“老师不会有事的，我还没把你培养出来呢，你可是老师的第一个学生。” “真的吗？”能四点脸上的毛也湿了，糊在一起，不像熊，倒像小狗。 王灵从怀里掏出块布，仔细帮它擦脸：“真的。” “而且，”女孩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帮了老师一件大忙，老师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有很多事没有处理。不会那么轻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