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情,那一瞬间他们仿佛从浮华喧嚣的汴京脱身而出,去往大漠,去往雪山,去往千里之外黄沙弥漫的汉家边关,看着猎猎旌旗簇拥的,是强汉的铁骑。 那是一千年前最盛大的朝代,那是驱逐匈奴远走的将军。 那是强汉的大风。 忽然间,燕云十六州沦陷的现实沉重的出现,把他们拉回到汴京狭小的普通庭院,青先生已经读完了,正在给自己倒酒。那些来自汉朝的强盛大风,吹不进宋代密不透风的重文轻武,只剩下华丽温婉的宋词在樊楼吟唱。 他们怅然若失。 只有曾巩大声说:“青先生,我能带欧阳公子过来吗,他是欧阳修的儿子,痴迷金石学。” 卫青:“当然可以了。” 系统:唐宋八大家你是不是想一网打尽! 卫青:那可未必,马上他们就知道我是谁了,到时候还有几个肯过来就不好说。你看外头探头探脑的人,马上就会告诉他们我是谁,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退回后堂,这样礼貌一些呢。 系统:“你都是掌握大量汉简的音韵学究了,打入敌人内部了,那些文人看在下一代所有栋梁都被你拉过来的份儿上,算了,我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做。” 很快,在外面探头探脑的人们凑了进来,先拉了一把曾巩:“公爷,你知道今天请客的是狄青吗?” 曾巩没反应过来:“狄青?难道宴席的钱是他出的,这可不合适呀。” 仆人:“不是,我不是说钱是狄青出的。” 曾巩:“那你为什么说请客的是狄青,我告诉你啊赶紧去找欧阳家,告诉他这里有汉简。” 另一边王安石的下人:“你知道他是狄青吗?” 苏轼的下人:“青先生就是狄青!” 文人们对看着疑惑的目光,也有王韶这个想要弃文从武的激动坏了,剩下的都皱起眉。 “怎么会这样!” “青先生欺骗我?” “我们要讨个说法!” “还是快跑吧。” 苏轼最伤心,觉得饭搭子竟然没说实话,自己却已经把对方当作倾心相交的人,简直错付了。他气呼呼地要写篇文章讨说法。 这时候他家另一个下人跑进来拉住他。 苏轼:“你怎么来了。” 十分钟后,苏轼回到了这里。面对一大群等他先出手的同榜。 苏轼:“青先生,你就是我的至交好友。” 同榜:“子瞻尼为何前倨后恭。” 苏轼想起了几天之前。 那是他第一次来青先生家里,现在想想青先生一个枢密使怎么住在这么破的院子里。 卫青:家里没钱啊,五个儿子的彩礼呢。 当时苏轼过来之后,是打算一起吃饭的,听说青先生的夫人也在家,就顺便准备隔着帘子拜见一下夫人,就直奔主题去吃饭。 谁知道青先生这个不讲究的,他竟然说甚么夫人是家里的女主人,和男主人一样都是主人,遇到宴会自然不应该避句内室,而是应该端坐高堂。 苏轼愣了,他自幼都习惯看着女人们见人躲躲藏藏,没想过青先生这里却说甚么女人也是女主人,应该在主位端坐。青先生果然不是文人,这可太不应该了。 幸好这位夫人年龄比较大,和苏轼差了几十岁,不然苏轼更难受了。 可是,青先生这个不讲究的,竟然在吃过了饭,两人天南海北谈天说地的时候,允许夫人一起谈话。 苏轼用眼神示意:女人应该避到内室了,男人的谈话怎么有女人的份儿。 卫青:女人又不是不会说话,为什么在自己家里,还要做贼一样躲躲藏藏。他装作看不见苏轼的暗示,示意夫人继续说话。 夫人也是武将之妻,性格豁达,竟然拉着苏轼聊家常,而且还发现了问题。 夫人:“你是说,你们全家父子都来汴京了,把母亲留在了家里!” 苏轼:“是呀,怎么了。” 夫人:“你们真是男人啊,考虑不到女人的难处,这家里的男人全都离开了,还一走几年,甚至没有给她留下个劳动力,你让她怎么办,房子破了谁来修,内外大事谁来处理,她一个女人,就算男性长工都能挟持她,田地里的管家甚至都能欺负她。” 苏轼觉得这位夫人想多了,他娘可是大富翁之女,嫁妆那么多,而且这些年打理家务一把好手,让他们父子从来不用费心。 可是夫人说:“那不一样,家里的男人全都走了,你怎么确定她能安稳,你知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