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现代医学知识还是有很多可能性的,比如细菌感染。”郝赟冷冷道:“蛊术说白了不也是养细菌么?” 顾疏麟自然而然地接下了话头:“这样崇光也是自己操作不当导致被细菌感染而死,算是一场意外。在没有国家安全认证的场所培育可致人病亡的细菌是犯法的,徒弟们最多是知情不报,与崇光的死没有直接关系。至于傅家兄妹,捐助宗教不算犯法,崇光做了什么他们也未必知情,但重点应该放在他们捐助的那笔钱是怎么来的。只要傅家兄妹拿不出证据证明这笔钱属于自己,那警方一定要知道这笔钱的来源,否则他们就是非法集资或经济欺诈。” “那钟善郎呢?”白梦瑶轻呷了一口咖啡,秀眉微蹙。 “这个人隐藏得太深,我一时找不出相关证据证明他跟这件事有关,接下来也只能密切关注他的动向。他要是真正聪明,就该知道收敛。” “他敢打瑶瑶的主意就足以证明他并不是什么聪明人。”郝赟几乎是咬牙切齿:“我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到底还是无凭无据,你拿什么跟他对质?”白梦瑶轻轻拍了拍郝赟的手臂:“别冲动,你已经不是当年的小老大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他要是就此收手就算了吧!” 顾疏麟颇有些意外:“你还是我认识的Shirley吗?” “是,换做平时我肯定饶不了他,只是这件事实在不宜继续发酵下去了,对所有人都不好。或许我曾经得罪他很深而不自知,这才让他动了杀念,那现在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我先让步不追究了。如果他还是执迷不悟,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我也无话可说了。” “都说了不关你事,你怎么就喜欢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为了安抚白梦瑶,郝赟也只好让步了:“好,你愿意息事宁人,那我就不找他算账了。但这个人心怀不轨,我们不得不防。” 白梦瑶从身后抱住了郝赟:“是,防是一定要防的,但不重要的人也不应该一直占据我们的生活。” 郝赟默然许久才对顾疏麟道:“你欠下我的两个人情,这次调查结果算还清一个,另一个我想让你密切监视钟善郎的一举一动。无论他做了什么,我都要知道,特别是对瑶瑶不利的行为,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 自从得知崇光暴亡的消息,钟善郎郁闷至极,表面上仍不得不维持着平和的假象。这什么江湖骗子,钱收了,信息也不是不齐全,最后竟连自己的命都给搭了进去。钟善郎不愧是商场老手,一番功夫就把自己从整件事中的痕迹抹得干干净净,就连被仇恨遮住了双眼的傅家兄妹也不知道他就是背后真正的策划人,傻傻的充当出头鸟留下了跟崇光交易的证据。跟顾疏麟打交道几年的经验让他更懂得如何隐藏自己,钟善郎在这一点上是非常自信的。 资金出了,心思花了,人脉用了,到头来那个碍眼的白梦瑶还是活蹦乱跳的,万幸有傅家兄妹当了替死鬼。钟善郎明白这时自己肯定已经是在顾疏麟的重点监视之下,没有证据他也不能拿自己怎样,只是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实在让他难以抒发心中这口恶气。眼下崇光已死,他的那些个弟子就更不会是白梦瑶的对手了,钟善郎即便再不情愿也只能暂且低调行事,等候来日的机会。 这日,钟善郎会客后有点疲累,吩咐了秘书别来打扰,他要在办公室里小憩一会。才睡下不久,钟善郎就梦到自己身处南城羲和堂内,而倒在他面前的是死不瞑目的崇光。钟善郎大骇,本能地就想转身逃离,却发现根本走不出羲和堂的大门。“怎么会这样?救命啊!死人了,救命啊!” “钟老板不必惊慌,不过是我想见你一面,又担心你不认识我才把场景设在了崇光师兄的羲和堂。”肖恒缓缓从后堂走出,一挥手,地上崇光的尸身便消失了。“看来是师兄的惨状吓着了钟老板,还请见谅。” 钟善郎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该不会是崇光的同门来报复吧? “在下肖恒。崇光是我爸的大弟子,他是我的师兄。”肖恒旁若无人地为神坛上的神像上香。“钟老板放宽心,我不是来寻仇的,师兄的死也跟你没有关系,我知道是那个叫白梦瑶的女人做的。我教与她之间的恩怨本与其他人等无关,不过我看了崇光师兄的遗物,这才知道原来钟老板也对白梦瑶恨之入骨。骤然邀请钟老板入梦相见是我唐突了,不过还请钟老板相信我并无恶意,只是想请你像支持崇光师兄一样给予我帮助,我定要为师兄报仇。” 听完这一段,钟善郎才稍稍安心,思路也随即活跃起来。“肖恒大师,不是我不相信你,可当日崇光大师也是这么信誓旦旦跟我保证要干掉白梦瑶为师妹报仇,结果还不是连自己都搭上了?现在我也在被人追查是否跟这件事有关联,我哪还敢轻举妄动?你们修炼有法术的可以不在乎,但我一介商人,总不能把那些资本大佬们都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