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问道。
“不知道,但肯定不怀好意就是了。”路明非说道。
以操纵他人生命来谋划,终究是令人反感的。
“害怕吗?”路明非偏头看向身边的女孩问道。
白金色的卷发晃动了一下,零看着路明非说道,“应该害怕的是你,不是我。”
她的语气还是那么平静,平静到你不知道她的这句话,不知道是否带着一点安慰的味道。
她总是不善于言辞,小脸平时都是淡漠的,似乎对什么也不关心。
路明非耸了耸肩,“都到这个地步了,害怕能有什么用呢?而且,我也不觉得我们这个阵容还怕谁。”
路明非伸手要拍零的脑袋,零抬头看了他一眼。
见状,路明非讪讪的收回了手。
而后,路明非正色道,“先离开这里,和诺顿他们先汇合,之后立刻去夏弥那里。”
现在,路明非先需要确定夏弥的情况。
...
...
在润德大厦相隔数栋大楼的天台上,一名黑袍人紧闭着双眼。
某一刻,他双眼睁开,熔金色的光泽映在他的瞳孔之间。
他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显然也为之前的行为付出了一些代价。
“我都说了他不好对付。”一名金发女人背靠在墙上,漠然的说道,“他给我的感觉很危险,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没这种感觉。”
“但第二次见他的时候,这种危险的感觉就已经很明显了。”
“这可能和他曾经消失的一年有关系。”
男人皱了皱眉头,“不是那个叫路明非的人伤的我。”
“你有关于那个叫零的卡塞尔学生的资料么?”男人问道,“她很棘手,她的言灵是操纵火焰,我怀疑她的言灵是君焰。”
“不是路明非?”女人诧异了起来,显然有些意外。
“不是。”男人说道。
“关于那个叫零的,我这边资料很少,你也知道,卡塞尔想要调取一些特殊身份之人的资料有多难,他们都会被诺玛保护起来。”
“我试图侵入过诺玛的系统,可并没有拿到关于零的详细资料,她的资料被昂热上了锁。”女人淡淡的说道,
“而且,你也没必要这么急着出手。”
“要出手的人多得是。”女人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比如呢?”黑袍人问道。
“比如你的老朋友昂热?”
“比如你曾经的某些合作伙伴,中国某些混血种家族?”
“又或者欧洲的秘党们?”
“哦,我忘了,卡塞尔本来就是秘党的刀。”女人讥讽了一句。
“注意你的言辞。”男人皱了皱眉,“我们都是为那位存在服务,别忘了是谁赋予了你现在的地位,赋予了你新的人生。”
听到男人说起往事,女人的脸沉了下来,“我自然没有忘记,你也不必刻意提起。”
“你要知道,是谁把你从绝望中拉出来的。”
“想想你妹妹,想想你曾经的无助。”男人说道,“如果没有那位王赋予你的权利,你连报仇都做不到。”
“够了!”女人的眼神有些狰狞,“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能够那么冷冰冰的看着自己朋友去死么?”
“现在昂热还在满世界找你呢,你出现在这里,小心他把你给宰了!”
男人闻言,沉默了一下,才缓缓说道,“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不是吗?都是命运的安排。”
“狗屁的命运,别忽悠得你自己都信了!”女人说道,“如果真有三女神在,小心她们把你这个伪信徒给绑在青铜柱上,用鬼齿龙蝰来行刑。”
男人咧嘴一笑,摘下了头上的黑色兜帽,露出一张苍白年轻的脸,“我本想着能够熬死昂热的,谁知道他居然一百三十多岁了,还是那么的活跃。”
“一百年前的卡塞尔事件并没有把他击垮。”
“面对龙族初代种,四大君主之一的李雾月,他都没死,甚至付出的火焰熊熊燃烧,这是我没想到的。”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有大把的时间。”
“他总会老的,也会死的。”
说着,男人看向女人说道,“你要清楚,在这个世界上,金钱可以向穷人开放,但权力不会。”
“想要获得权力,就必须付出一些什么。”
“我想你在你妹妹的身上,已经深刻的意识到了权力的重要性。”
“没有权力,你什么都不是。”
男人说着,离开了抬头,声音从楼道里传来,“走吧,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既然‘钥匙’的血和资料没拿到,那就算了,已经有人比我们先一步盯上了那条残缺的龙王,我们就在幕后看看,能不能拿到点好处。”
“不愧是躲了上百年的老鼠。”女人冷笑了一声,并不掩盖自己对男人的厌恶。
...
...
京城老院子,夏弥家。
“没人。”
零从夏弥的卧室里走了出来,摇了摇头说道。
他们从润德大厦离开之后,就已经和诺玛联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