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蛋长得好,又有才艺又有钱,这样的好媳妇儿打着灯笼也没处找啊,怕是只有祖宗积下八辈子的功德,后代儿孙才能有幸娶上这样的好媳妇儿! 丹锦,这可是时下布坊里最贵的料子,唐绾妆不到半天时间就得了八匹,折合银钱二百多两! 台下的唐大丽嫉妒得一双眼睛珠子都快瞪飞了,她想来想去也不服气,寻思着一准是这些官府老爷们被唐绾妆这个狐狸精迷住了,所以先给足了甜头,方便以后和唐绾妆做尽苟且之事。 想到了什么,柏知府请出来州学署的夫子头儿,霍夫子,这个两鬓微霜清瘦儒雅的中年男人,“唐掌柜,老夫霍沧珏不才,承蒙今上厚爱出任雁州府州学署学正多年,不知可否讨教一二?” 唐绾妆浅然一笑,恭敬作揖,“霍大人是当代饱学大儒,风骨铮铮如寒梅映雪,今上英明睿智知人善任,讨教二字,晚辈可承担不起,霍大人有话尽管说出来,晚辈知无不言。” 原书中,男主二皇子赫连璋拿到靖王手里的兵权后,霍沧珏依旧是铮铮文人风骨,着眼大局上万言书,劝谏今上收回赫连璋手里的兵权,否则“亡国之日不远矣”。 正因如此,唐绾妆见到了真人也很有好感,这样的良师益友可遇而不可求。 如沐春风! 听着唐绾妆说话,霍沧珏但觉如沐春风之中,“小友不必过谦,只因老夫有幸观瞻了小友的大作,大胆猜测小友为情所困,圣人云,情之一字,尤难勘破,小友作何解?” 唐绾妆心里一乐,霍夫子以为她是个恋爱脑,那就大错特错了,她一时为情所困有可能,一直为情所困是不可能的,人生宝贵,余生不长,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爱情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这参赛的书画,唐绾妆不过是随便涂鸦一番,墨色山水间一叶小舟远去,长亭外一抹纤影自娉婷,一丛牡丹静然怒放,她又随便一写,用簪花小楷写下了汤显祖关于《牡丹亭》的那段题记。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 “霍大人,晚辈试问谁的青春不张狂?情至深处便生死相许,若情深缘浅便分道扬镳,如此而已。” 一字字品味,霍沧珏抚须颔首,“小友的大作是唯一的一甲全优之作,也不过是小友高深胸襟之冰山一角,小友是否有意入州学署为人师?” 小小年纪便才思敏捷,对男女之事尤为通透,霍沧珏笃定唐绾妆在州学署大有可为。 “霍大人,实不相瞒,我曾去州学署问过要不要女夫子,被无情拒绝了,现在我仍旧有意入州学署,不过我只能兼职,不能坐班。”唐绾妆据实相告。 霍沧珏甚为佩服唐绾妆这种宠辱不惊的淡泊心态,“可以,即刻起,你便是州学署的夫子,月钱五两,包食宿,授课时间,你自行安排。” 一旁的柏知府对唐绾妆的青睐值瞬间达到了巅峰,女子腹有诗书简直太迷人了,“唐掌柜,恭喜恭喜,你是开朝以来第一个女夫子,你打算教学生书法作画?” 教书育人是唐绾妆的老本行,终于如愿以偿地重操旧业,唐绾妆心情愉悦,“柏知府,霍大人,可信梦境?” 柏知府摇摇头,“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虚妄不可信。” 霍沧珏直觉唐绾妆另有深意,“愿洗耳恭听。” 一招鲜吃遍天下,唐绾妆用顺手了,“实不相瞒,我时常梦见自己上辈子是个女夫子,不怎么教学生书法作画,而是教他们如何赚钱养家,学好水产养殖,或者做点小生意都可以养家糊口,比如我在沐月村准备开渔场,又在城里开了唐记食府。” “唐掌柜,圣贤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柏知府走的是读书入仕的正经路子,骨子里自然少不了书生的迂腐清高。 “柏知府,你要知道读书入仕的只是一小部分学生,更多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我看好他们,因材施教帮助他们踏上致富之路早日成家,岂不是一桩美事?”唐绾妆但觉人生的主色就是赚钱,其余皆是锦上添花。 这下,柏知府无话可说了,霍沧珏赞同地点点头,了然一笑,“老夫觉得你还看好女子,是不是?” 唐绾妆顿时眸光灿若星辰,“霍大人太懂我了,是啊,女子不可轻,女子可以顶起半边天,我做夫子的一个目的就是促成更多的女子走出绣楼,走入州学署,这必然会推动大晟朝的文明更进一步。” 柏知府皱起了眉头,“难啊,世间女子都梦想着妻凭夫贵,母凭子贵,女子读书多了反而不会做个好妻子,更不会做个好母亲。” 唐绾妆了然柏知府所说是男权社会的主流思想,“柏知府,我承认你所指的是多数女子,但是也有一些女子,她们没有好的出身,没有嫁给可以封妻荫子的丈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