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越诱哄着又又开口提他和沈双过往的“恋爱经过”,又又毫不思索地说,“这还要我说么,爹地你自己还能不清楚?”
秦南越心里头难得攒着一股怒气,只是面上对着又又一个孩子,依旧是淡淡的微笑。但是如果有人拉近拿出放大镜一瞧,绝对能察觉出他腮帮子紧绷着,正是怒气爆发前的征兆。
“我想考考又又你的记忆力,如果你记对了,你马上就要生日了,我可以蛮足你一个生日愿望。”
又又正是想证明自己小男人max力的年纪,马上和秦南越一拍即合,“好,我记得你和妈咪第一次遇见是在……”
沈双见这死孩子上套了,还在坑她,立马不装死了。再装死,等秦南越知道所有她的恋爱谎言,她说不定就得真正的死一回了!
“咳咳咳咳——”她突然剧烈的咳嗽。
又又见妈咪咳嗽的厉害,心里担心,把刚才要说的话都忘了,着急的松开了爹地的手,扒在沈双身上,给她捶背,“妈咪,你怎么了?”
沈双又假装咳嗽了两声,她捂着头,虚弱无力的说,“不知道,好像有点难受……”
“妈咪,你脸好红啊,是不是发烧了?”
沈双赶紧点点头,“好像
是有点……可能是被今天那些人吓的……”
秦南越这时候冷不丁的说道,“之前没吓到,现在就吓病了?怕是你做贼心虚吧。”
沈双听他暗讽自己装病,好打断又又的话,她讪讪的虚弱一笑,“我又不是医生,怎么知道,反正我现在不太舒服。”
又又现在只顾得上妈咪,哪还记得先前的事,就赤脚跑出门。在卧室里还能听到又又叫醒睡在客厅里的赵管家,让赵伯打电话催胡医生过来。
又又一离开房间,秦南越就眼神彻底沉下来,幽幽的盯着沈双,“我给你折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纸鹤?”
沈双捂着脸,恨不得拿脑袋撞墙,为什么又又不打招呼就跑出去了。要出去怎么不记得带上她啊!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心虚了?”秦南越的声音如同从地狱里爬出的魔鬼,阴森的仿佛有人朝她脖子里吹了一股冷气。
沈双瑟缩了下,抓了抓还微微带着点暖意的被子,直接蒙在了脸上,闷声闷气的说,“这……这就是个……我拿电视剧小说里的桥段当故事说给又又听的。又又当真了,我……”
秦南越不给她辩解的机会,冷冷一讽刺,“哦,是吗,我倒是想看看,是哪部电
视剧,哪本小说里有这种桥段,男主的名字还恰好是我,女主名字还恰好是你?!还麻烦沈小姐你推荐下。”
蒙在被子里的沈双感觉到被子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呼吸急促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可就算如此,她也没有打算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来,面对外头那正生气的大魔王。
沈双憋红了脸,“是有一本小说有,我……不太记得名字了,大少要是想看的话,我回头尽量找找看……”
说这话的时候,又又已经跑进来卧室了,手里还拿了一杯温热的水,“妈咪,你先喝口水吧。”
小孩的到来,如一阵风一样吹散了卧室里剑拔弩张。
又又现在就是保护神啊。沈双将被子掀开,也不敢见秦南越的脸,一口喝光了水杯里的水,和一脸担心她的又又说,“我就是做了噩梦,现在没事了,又又你叫赵伯喊医生了是吗?”
又又点点头,“妈咪生病了,就得看医生。”
沈双摸了摸又又的脑袋,“谢谢又又,不过我被又又亲一口的话,就不难受了。”
又又立马就親親了一口,沈双就说没大碍,然后出门叫赵伯,让胡医生不要过来。
毕竟她没啥毛病,大半夜的叫胡医生上门,实在
是让胡医生白跑一趟。
赵伯睡在客厅,芬姨睡在阳台,她被吵醒了,眼神不屑,小声的嘟囔,“真是小姐的身子,大半夜的还闹病呢。”
沈双没理她,又飞快进卧室,哄又又睡下,非得盯着又又睡了,没法给秦南越讲恋爱故事才罢休。
又又呼吸绵长起来,秦南越早就看穿了他,也不欲这会儿紧缠着不放。
等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他当着又又的面,对沈双说,“今天你把小说找出来,我要欣赏欣赏。”
一大早就以为逃过一劫的沈双,拿着筷子的手指一僵,“啊……”
又又啃了啃小牛角奶香面包,眨眨眼,迷糊的问:“爹地要看什么呀?”
秦南越姿态优雅地切着香煎牛排,淡淡道:“你问她。”
又又立马用纯真且疑惑的目光转向沈双。
五岁的孩子好奇心就是重。沈双藏着掖着反而会激的孩子追问,她给孩子胡编的技术每日都会提高一点点,这会儿她面色从容的说道,“就是……一本书,又又你还小,不认识字,等上小学,认识的字多了,我到时候也可以推荐给又又你看。”
秦南越嚼着牛排的薄唇一顿,神情玄妙地瞅了沈双几眼。
拿她和他恋爱情节的小
说,给孩子看……
真是不负责任!
又又声音焦脆的应了一声,一定会好好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