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仙侍打开碧绿色的玉盒,只见里面装着一条崭新的腰带,应该是刚绣好不久。只见这玉带整体是淡淡的紫,中间则是软金上点缀着上好的白玉赤麟石,两侧则是名贵的紫薇晶。 应渊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这腰带,将眼神继续回到书简上。 只见那仙侍打开玉盒后,恭敬地站在一旁说道:“此布面以卷云丝缠软金所制,刀劈剑砍不损分毫,忍冬缠枝纹为底,缀以紫薇晶、赤麟石等珠饰,有清心凝神之效。此步面从装饰到镶嵌,都是萤灯掌事亲手所制。” 萤灯略微低眉,转而一脸倾慕地看向应渊君道:“混元玉带破损,虽然是无知仙侍颜淡所为,但妙法阁仍有失察失职之责。这忍冬纹,乃帝君旧时最钟意的,萤灯如今不能侍奉在侧,帝君常议事至天明,唯愿这安神之物,能助帝君安眠。” “应渊君,该休息啦。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可是今天我新做的……”凌瑶一手拿着刚补好的混元玉带,一手端着一碟芙蓉酥开心地来到书房门前。 书房门口守卫的两个仙侍,见凌瑶两手都拿着东西,替凌瑶将门打开。凌瑶见状,对他们一点头,说道:“谢谢你们,辛苦了。” 虽然脾气有时小孩子气了点,但确实懂礼貌,只是在我面前,没大没小了些。 应渊一勾嘴角,将手中的书简放在原本摆着棋盘的书案上,伸手开始给另一盏茶杯里倒茶。 “应渊君,你还在里面吗?怎么不吭……”凌瑶踏进书房时,莹灯恰好转头过来。 凌瑶脸上的神色顿时一僵。自上一次晋升大典,她和莹灯的梁子就算彻底结下了。 她不是怕事儿,只是不想再跟这个破灯有交集罢了。 凌瑶沉着脸,快步走向应渊君,将手中的芙蓉酥“啪”的一声重重放在了案上。 “既然有客人在,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慢慢聊。”凌瑶看了看案上那个精美的腰带,继续说道:“看来这腰带,我是没必要给你了。” 继而她转身收起刚缝好的混元玉带,不等应渊回答转身就走。 “大胆!你是何人?敢对帝君如此无理!”仙侍大声说道。 “碧旖!”莹灯虽然十分愤怒,但也是喊住了身边的仙侍,那个叫碧旖的仙侍见状,悄悄地闭了嘴。 应渊目光转向莹灯以及仙侍碧旖,目光露出寒气,莹灯见状剜了那仙侍一眼,装笑地赔罪道,“妙法阁的小仙侍,无意顶撞,还请帝君勿要见怪。” 应渊没开口,而是对凌瑶说道:“打扰到我的又不是你,过来。” 莹灯见状,那笑容僵在了脸上,愤恨地盯着凌瑶。 凌瑶听了这话,也不好再往前走,否则真的是不给应渊君给面子。她乖乖地回到案前。 “坐。”应渊将那盏茶端起,放在自己的对面,随即伸出手道,“腰带给我。” 凌瑶也乖巧地坐下,从袖中拿出了刚补好的混元玉带,双手放在应渊伸出的右手上。 而一旁的莹灯,见应渊君如此无视她,而凌瑶可以如此坦然地坐在他对面,醋意横生,袖中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只见原来被摔坏的混元玉带,那个中心的玉石已被换掉,凌瑶在上面绣了个金色的枫叶,虽然针脚有些凌乱,但看得出来,缝补的人足够用心,将枫叶的轮廓和细小的叶脉全部照样缝了出来。 还不错。 应渊将混元玉带放下,对萤绝道:“不必了。如今混元玉带已经补好,你这腰带布面美意过重,甚是铺张,本君消受不起。”应渊言罢,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萤灯不死心地道:“这混元玉带的玉石已碎,怕已无当日之效。帝君若不舍旧物,萤灯已带了金线银丝,愿亲手修补,必使帝君满意。” 凌瑶真的是无语到家了,这明显的拒绝是听不出来吗?是到底不懂还是确实没脑子。 应渊看了一眼凌瑶那无语的表情,知道她已经是极力忍着不发火了。 应渊君起身,对莹灯冷漠地道:“莹灯,你早已不是衍虚天宫的人了。还望你能够将心思用在处理妙法阁的事务上。” “最近妙法阁不是忙着各宫变换法器之事吗?看掌事这模样,倒毫无厌倦之色,莫不是有偷闲之疑?”凌瑶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道。 “你……!帝君,莹灯并未偷懒……”莹灯急忙辩解。 “退下。”应渊直接打断了莹灯的话,冷漠地说道。 见状,莹灯只好退下,临走时愤恨地甩了下袖子。 “不就是个灯芯幻化成形,又是靠着龌龊手段上位。往日侍奉在衍虚天宫,也只是个小仙侍而已,又不是这衍虚天宫的女主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