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他一眼:“就是因为你只是小小的试吃官,所以这件事你来做最合适!太医令的大人们每天都很忙,只有你最清闲。” 砚寒清:“我也不清闲啊……我还要……” “试吃对吧?”误芭蕉打断了他,“你的工作换人来也没差!” “可是我……” 砚寒清还打算说些什么,但误芭蕉显然已经不耐烦了,暗中一脚踩在他脚尖,目光逐渐不善。 “我知道了……”砚寒清长叹一口气,“接下来还要长途跋涉,表妹你再用力一些我就可以因伤换人了。” 误芭蕉哼了一声,这才放过砚寒清的脚。 “砚寒清,你们应该见过的。”误芭蕉转向竹桃又是一副温柔脸:“竹桃姑娘可能还不熟悉海境,有熟悉的人陪同会比较好,砚寒清虽然只是试吃官,但他对海境的特产都很熟悉的。” 竹桃:“见识过了,砚大人确实见识不凡。” 误芭蕉似乎心情很好,面对竹桃一张笑意盈盈的脸,扭到砚寒清那边一秒改变,充满威胁意味地狠盯了一番。 砚寒清又叹气了。 多谢表妹看得起,但我不想出远门啊!QAQ —————— 砚寒清看了看左边,白衣白发白头纱的竹桃姑娘。 砚寒清看了看右边,白衣白发白兜帽的俏如来。 就、就压力好大!QAQ 左边的竹桃笑靥如花:“砚大人博闻广识,这一路有你相陪我就安心了。” 右边的俏如来温文尔雅:“砚大人肯帮忙,这一路上要劳烦大人费心了。” 砚寒清:“呃……两位贵客,不要叫我大人。” 他肩膀一缩,滑不留手地从两人中间溜开,并迅速拉开了距离。 “抱歉,真是抱歉,让两位谈话不方便了,这样应该好多了,两位贵客请自便,不用理会我。” 两只白衣白毛的同时看着他,砚寒清心里一突突,连忙退开一大步。 “砚寒清只是一个小小的试吃官,不该听的不听,这个距离可以吗?” 竹桃:“你以为会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呢?” “呃……”砚寒清挠了挠头,“任何跟皇室有关的话,都不是我这种小官该听的,砚寒清胸无大志,只想在太医令做咸鱼。” “砚大人不必如此拘谨……” 俏如来向砚寒清刚刚迈出一步,后者就同样退开了一步,于是俏如来只好作罢。 “唉,好吧,真的不需要这样。” 砚寒清表情十分坚定。 我信你个鬼! 俏如来这才偏头看向竹桃:“砚寒清好像对此行十分排斥,我们给人家添麻烦了。” 竹桃:“唉,可惜了他表妹的一番好意。” 砚寒清:…… 俏如来:“嗯?误芭蕉姑娘吗?” 竹桃:“是啊,应该是她努力为表哥争取来表现的机会,可惜一番心意终究是错付了。” 砚寒清:………… 俏如来:“人各有志,无须强求。” 竹桃:“唉,那位误芭蕉姑娘,听闻她短短数年,便从默默无闻到如今成为三殿下最信重的人,未来可期,但没想到砚大人会是这种态度,我只是有些感叹,误芭蕉姑娘此刻提携表哥的心意,终究是不同路,令人唏嘘。” 砚寒清:……………… 砚寒清听力过人,这般距离也能将两人交谈听得一清二楚,只是这交谈的内容…… 你们两个,是魔鬼吗?!!! 砚寒清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从包袱里掏出两块海绵,团吧团吧塞进了耳朵里。 竹桃:“这位砚大人真是有趣。” 俏如来自然也注意到了砚寒清的动作:“你觉得他有问题?” 竹桃:“并没有,只是那日国宴,他出现的巧合。” 俏如来想了想:“此回让他同行,是你引导的结果吗?” 竹桃:“什么叫引导,这明明也是巧合,我需要有人帮我分辨海境的动植物,而整个太医令都没有空,只有他的工作让人代班也不碍事,唉,谁叫他那么巧合的认出了国宴之毒呢。” 俏如来:“哈,温皇前辈对你的评价很高,实话说,俏如来一直十分好奇。” 竹桃:“朋友之间,总是有友情的滤镜作祟,假如你问我神蛊温皇的评价,我会告诉你他是个十分乐于助人的热心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