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控制地频频扫过地上那片细沙。 ——心底的魔鬼实在按捺不住了。→_→ 算了,召见竹桃的原本目的……也不急于一时,也不急于这一次。 —————— 竹桃的旅行说走就走,被她暂时忘在脑后的雁王则仍心安理得霸占她的住所。 别的不提,就她书架上一排又一排的默苍离著作,就让上官鸿信实在是难以放弃。 自竹桃翘家出去玩之后,她的居所外曾来过两波人。 真正踏入小院的只有其一,药神鸩罂粟气势汹汹冲进门来,盯着雁王目露凶光。 “她人呢?!” 实在是难得见药神这般模样,上官鸿信气定神闲地欣赏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别担心,我是信守承诺的人。 鸩罂粟仿若未闻:“竹桃人呢?!” 雁王发出一声冷嗤:“我很好奇,一个一心钻研毒物的人,为何让一名济世救人的医者如此关心。” 药神抿着嘴不回答,整个人却更加戒备。 “她……连番试探我之底线,我一直在考虑,十分该回应一二。” 上官鸿信语毕,险恶的杀气直冲鸩罂粟而去。 雁王的视线仿佛某种冷血动物,阴冷的吐息爬上鸩罂粟背脊,让药神的精神紧绷到了极致。 ——并在心里真诚的问候了一番雁王的先祖。 而在下一秒,杀意尽散,上官鸿信又恢复了斯斯文文家教良好的模样。 鸩罂粟:“…………” 怕不是脑子有大病!→_→ “竹桃去了海境。”脑子有大病的雁王态度和煦。 “海境?”药神眉头蹙起,“海境的环境……她为何要去海境?” 雁王便带了几分隐隐的恶意:“因为伤重的鳞王与北冥觞,海境似乎并没有特别优秀的医者,也因为……经由你手治疗的欲星移。” 药神当即倒吸了一大口气,胸膛鼓了好半天,气的起伏个不停。 深呼吸! 吸——吸——呼—— 药神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血压要不好了。 “泄露病人的隐私,已是迫不得已,你……” “我没有信守承诺吗?”雁王截断话头,“我有因为她的挑衅而针对她了吗?” 鸩罂粟:“……” 药神的血压再次警报。 鸩罂粟:“难道不是你将这件事告知给她。” 上官鸿信:“过去,不可能毫无痕迹,与你、与温皇相熟的她,就算不曾亲眼见过欲星移,要做出推断并不难吧?需要我去告知吗。” 鸩罂粟:“…………” 深……深呼吸……气出病来……无人替…… 上官鸿信上前一步,欺近药神道:“而你对她隐瞒的秘密,又能瞒多久呢?” 鸩罂粟眼前一阵发晕,顿时觉得自己不光血压不好,心脏也要遭。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雁王却得逞一般笑了一下:“上次与先生交谈,让我对植物学稍微有些感兴趣,不知药神是否愿意为我解惑?” 鸩罂粟:“…………” 血、血压!心、心脏!脑、脑梗! 雁王带着个在发病边缘左右横跳的药神,进入了竹桃家后院隐秘的小山谷。 ——熟门熟路的找出了某些热爱播种的藤蔓。 他掐着已经炸裂开的荚壳,谨慎地避开了纷纷扬扬的细籽,动作迅速地占领了上风处。 “多么危险的植物啊……” 上官鸿信的咏唱刚刚开始,就因瞥见药神的神色而迅速收声。 药神的神情中带着一点疑惑,也带着一点防备:“以你的能力,也会觉得这东西危险吗?” 上官鸿信一脸平静:“我很好奇,它能放倒多大的猎物?” 药神的表情开始趋向于狐疑,并无情答道:“像你这样的人类至少没有问题。” 上官鸿信:“无法用内力抵挡吗?” “为什么要抵挡?这本就是用来进行手术麻醉的……”说到一半,药神神色一变,眼神相当谴责,“你这个人,脑子里怎么全是危险的想法。” 上官鸿信:“……” 到底是谁危……算了。 他板着‘完全看不出情绪’的脸,将荚壳更往鸩罂粟面前伸出:“这里面,是它的种子吧?如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