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这位太后忌惮他攀附权贵。 “然则,自沈景初投湖醒来之后,完全不同传闻中那般好相与……我也是这些时日才同他熟知的。” “但、沈侍臣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确是实打实的,若是没有入宫恐怕会在前朝有很大一番作为……”周夷唏嘘一声,忽而有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太后面面前,立马改口,“娘娘赎罪,侍臣一时口快!无心之言!” “哀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说得很好。哀家今日乏了,伺候哀家歇息吧。” 楚檀汐走过去解开那人手上的麻绳丢在一边,周夷跪在床榻上为人宽衣。 周夷知道,按照他第一次见楚檀汐所说的,太后娘娘不会碰他,他也觉得一阵心安,要是被隔壁知道恐怕是要杀了自己才解气。 楚檀汐心里思索着,看来自从投湖之后,沈景初到真是换了性子,全然不是所谓的装了十几年,莫非是头撞到了湖底石头变机敏了? 还是说……换了芯子?呵,太荒唐了。 楚檀汐看着周夷宽衣的手,勾唇笑了笑,忽然一把握住人的双手。 周夷吓得一怔,便任由着楚檀汐将他推到床榻之上,不是吧?这是要我早死晚死都得死的节奏啊? 楚檀汐对上周夷发愣的眼眸,楚檀汐瞧着那人眼底的慌乱无措,戏谑一笑,“怎么?这种事……你不愿意?” 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指挽着周夷的衣带。 周夷心底道自己哪敢愿不愿意?这愿意了,沈景初就要自己死,不愿意了,再扰了她太后娘娘的兴致,自己也是个死。 周夷吞了吞口水,却默默握紧了自己的衣带,那哪是他的衣带,那是他的命。 “侍臣、侍臣只是第一次这么近看娘娘,被娘娘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姿容惊艳到了。” 楚檀汐笑了笑,她原本就只是打算逗一逗人而已。 “罢了,哀家也本就没有那个兴致,瞧瞧你,手腕都勒红了,早些歇息吧。”她这才和衣睡了。 心里开始嘀咕明天去哪里对付一晚上? 周夷舒口气,拍拍胸脯,还好还好。这也才和衣睡下,二人之间的距离可谓是隔了一条楚河汉界,留得小命在,不怕没八卦听。 “周家,确是给哀家送了个有趣的人。”楚檀汐冷不丁来了一句,又把周夷吓了一跳。 周夷不曾看见楚檀汐背对着她的笑容,对她来说,逗周夷就跟逗小猫咪一样,瞧着人一惊一乍还颇有趣,对他,不需要什么复杂的心思。 许宸奕和衣睡下,今夜无风,也不知为何,却觉得头顶凉飕飕的。 翌日。 楚檀汐走后,许宸奕已经大半天没看见周夷,周夷哪里敢见这个“祖宗”,把老底都抖出去了,能不心慌? 周夷躲在墙后看着许宸奕的背影,祈祷着那人赶紧离开长风馆。 许宸奕停住脚步,瞥了一眼身后,道:“既然在,何必不出来呢?” 周夷闻言一颤,像一抹幽魂似地飘了出来,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人。 许宸奕干脆坐在了长风馆院落内的石凳上兴师问罪:“说吧,昨晚发生了什么?” 周夷抬头眼神飘忽看向眼前的人,不知为何,沈景初的眼下似乎有些乌青,大抵是昨晚没有睡好。 周夷支支吾吾不知从何讲起,又想起早上楚檀汐的话:“若是沈景初问你昨晚做了什么,不必告诉他我问你的信息。除了这个,你可以随意胡诌,说什么哀家都会替你打圆场。” “昨夜……昨夜……娘娘和我彻夜长谈,聊了聊我的家室,和我在周家的心酸往事。” 周夷抠抠自己的面庞,装出一副深沉模样,颇有些戏精地按住自己的胸口摇了摇头。 “哦?我倒是不知道……周家庶子二十年的经历有多少可以值得说整晚。怎么,太后娘娘突然对庶子生活感兴趣了?” 许宸奕食指敲着石桌,周夷看着这个动作多熟悉啊,昨晚楚檀汐拷问他也是这个动作,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这个动作! “这…我,沈兄,真就这些,还是说,沈兄你希望我和娘娘发生点什么?”周夷一脸苦瓜相。 “那她有没有同你颠/鸾/倒/凤……” “怎会怎会!?” “有没有同你共度春/宵?”许宸奕步步紧逼,惹得周夷一边后退一边摆手。 “绝无绝无!” “有没有问你沈家长子的来历?” “呃…啊?没、没有。” 周夷口中打了磕绊,不是,这话题也转的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