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少锡甚至跟人家握了握手,彬彬有礼:“您好,我是杨枝家属,托您多照拂。”
杨枝得了满满一兜糖醋肉,跟着林少锡去找车,一路上在说这道菜怎么怎么好吃,上了车,拿手捏着,头一个喂给他,嘻嘻笑:“你尝尝,你可出大力了!”
少锡低头叼走,滚烫,在嘴里呼呼吹了吹,尝见甜味。
“好吃吧!”杨枝问。
“还行。”
“怎么会!”杨枝凑过来,“你嘴巴是不是坏掉了!”
少锡趁机亲了她一下,女孩油乎乎的嘴唇是那么甜。
杨枝夸张地捂着嘴,趁他不注意,也亲了亲他。
男人眼里有钩子似的,勾着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路上遇红灯,非得把她攥在手里,两人的掌心都潮热,都期盼回家的路短点,再短点。
衣服裤子从门口开始散落,自由的鱼儿因为卧室里一声娇呼往水面蹦了蹦,到底知道自己只是一尾小金鱼,又老老实实往下潜了潜。
而房中的动静一直没停。
林少锡的舌尖勾着杨枝的耳钉,将那团耳朵肉吸成了暗红色,他提出要求:“叫哥。”
杨枝笑了,怎么还惦记她连名带姓喊他的事啊!
“快点。”男人停住,停在要命的时候。
女孩下意识缩了缩,他的脸立刻红了。后腰发麻。
杨枝喘息着:“少锡哥……”
情到浓时,胡乱亲他,一声又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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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三宝的红色炸.弹发到了每一个手里。
老严当仁不让是伴郎,黄甜成了伴娘。
林少锡这回担了老严的角色,帮三宝安置宾客。
兄弟几人好了这么多年,结婚的时候,连邱瑞华也一并请来。地点就在三宝自家地盘,京华酒店。
杨枝轻车熟路,一早过来帮忙,时候差不多了开车回电厂,接老太太来这头。
她们俩一起下楼,有说有笑,楼下的老邻居们都说,没见过这样的婆媳。
邱瑞华坐进车里,好不得意:“这才哪到哪啊!”
杨枝:“就是就是!”
邱瑞华头一回坐杨枝的车,先不评车技,单说这辆车:“还是少锡那辆更宽敞些,回头你让他给你换。”
杨枝今天蹭了鱼鱼姐的跟妆师,睫毛卷卷的,眼下还点了布灵布灵的闪片,一听吓死了,说什么都不肯换。
老太太乐得眼泪都出来了,笑完,正经提起别的:“猫儿,妈知道你们要好,但你现在还是得拼事业,孩子的事不急,也不用考虑我。”
这一下就跟娘家亲妈的话成了对比。
杨枝朝老太太撒娇地笑了一下,邱瑞华喜欢她笑的时候,摸摸闺女,继续说:“这话,我跟少锡也叮嘱过,但你自己的身体自己要注意,别大意。”
杨枝想了一路,到了酒店停好车,拉着邱瑞华的手:“要是有孩子我也愿意,我们科室有个比我年纪小的护士,大肚子照样上班,可厉害了,我肯定也不输。”
“想好了?”
“恩!”
“那行。”老太太爽快,“只要你俩商量好就行。”
“我,我还没跟少锡哥商量,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杨枝害羞了。
“说什么傻话。”邱瑞华哭笑不得,“他能不愿意?我打断他腿!”
林少锡一身正装,被三宝吐槽了多回这特么是老子结婚林少锡你来砸场子的吧!
老远瞧着杨枝搂着老太太说小话,凑过去问:“又说我什么呢?”
杨枝勾着他的手:“回去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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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枝身边没有三宝这样人生如此顺遂的人,她跟在林少锡身边,真挚地祝福他和叶于白首到老。
三宝也挺感慨,搂着林少锡:“一晃,咱哥俩都是成家的人了。”
然后两人纷纷看着老严,眼神很直接:看看这没用的东西!
老严抓狂:“我还给你挡着酒呢你敢这么对我!”
三宝无所畏惧:“我结婚了!”
老严简直跟他没法沟通,闹着要黄甜,杨枝已经习惯了骨科大佬撒娇的模样,扭开脸,偷笑。
黄甜忙着呢,不管他,搂着小姐妹聊私房话,那是一个纯白的帐篷,布满了从国外运来的鲜花,现场布置的花艺师随花抵达,金发碧眼,比花还好看。
叶于穿着简约的敬酒礼服,踢了鞋倒在沙发里,吐槽三宝:“我让他挑花,他真的敢给我指红玫瑰,他这种品味怎么会喜欢我?难道在他眼里我跟红玫瑰一样俗?”
黄甜笑着:“你以为谁都跟少锡一样?”
杨枝转头看看这两位姐,没听懂。
于是,她在自己的婚礼后,才知晓了一些关于她的事。
婚礼上的花,婚礼上的红裙。
叶于:“本来我也没这么鸡娃,可你们家林少锡真的太争气,我很难放平心态。”
杨枝:“那你还答应三宝哥?”
叶于:“因为我爱他。”
杨枝:“哇!”
叶于:“你不爱少锡吗?”
杨枝被问住了。
黄甜搂着她:“听说谭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