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放跑汉军!!!”
孟获愤怒的声音回想在大寨之中。伏击汉军不成,反被汉军夜袭营寨,死伤惨重,若是让汉军就这样走了,孟获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孟获身旁的蛮兵正想大举杀上,却听得弓弦声不断响起,已有两人惨呼着中箭倒地。
汉军阵中,关索张弓搭箭,不断地瞄准蛮兵,快速射击,每一支箭矢射出,必不落空。即便是在漆黑的夜晚,关索的箭术依旧如此精准,让孟获与蛮军将士皆是震惊不已。
李盛领兵在前突围,关索亲自断后,汉军将士未曾深入敌寨,很快便撤到寨门口。在右翼负责抵御蛮军的关兴正奋力舞动青龙刀,杀退敌兵,忽见前方杀来一队人马,为首一人高声喝道:“哪儿来的小毛崽子,休想走脱!”
此人便是孟获妻弟带来洞主,刚刚收拢败逃的蛮兵,便领兵前来截住汉军。关兴也立刻率军迎敌,两边随即展开混战。
带来洞主知道自己身边的蛮兵数量劣势,久战必定不利,便想依靠自身武勇,先斩杀这员少年汉将,震慑汉军士气。
然而出乎带来洞主意料的是,他与关兴刚刚交手,便感受到那把大刀无穷无尽的压力。两人尚未斗满十个回合,带来洞主就被关兴精妙的刀法杀得气喘吁吁,转眼招架不住。
“这小儿是谁,武艺竟比我高出许多!”带来洞主心惊肉跳,手中长矛不由一慢。只听得关兴一声大喝,青龙刀全力猛荡过去,瞬间将带来洞主手中的长矛震飞到半空之中。
“啊呀,快逃!”带来洞主大惊失色,急待转马逃命,关兴猛地伸出猿臂,一把抓住带来洞主的腰带,将他直接拽下马去。
多亏关索白天说过活捉蛮军大将更显功劳,要不然关兴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早就往带来洞主的头上招呼过去了。
“捉活的!”关兴一声喝令,身边的汉军士卒一拥而上,抓紧四肢,像抬猪一样将带来洞主抬进汉军阵中,随大部队一同撤退。
带来洞主被擒的消息很快便在蛮军之中传开,刚刚复燃的斗志瞬间又被浇灭了不少。汉军趁此机会冲出蛮寨,扬长而去。孟获深怕汉军还有埋伏,不敢追击,只有憋屈地清点伤亡。这一夜,蛮军死伤七八百人,带来洞主还被人直接擒走,对孟获来说可谓是屈辱至极。
汉军回到寨中,已是天明日出。凌晨那场突袭是趁蛮军无备,又见好就收,因此汉军损折极少,不到百余人。关索一面差人打探蛮军动静,一面命众士卒好生安歇,以图来日再战。
而关索则亲自审讯这一战擒获的带来洞主。少时,关兴押着面如土色且五花大绑的带来洞主走进中军大帐。
“足下便是孟获妻弟带来洞主吗?”关索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三十出头的男子,高声喝问道。
“是,正是!”带来洞主惶恐不安地点着头。
“松绑!”关索见此人胆气一般,便懒得亲自动手,于是让关兴代为效劳。
“多谢将军!”带来洞主确实怕死,赶紧恭敬地向关索道谢。
关索则伸手一指关兴,正色道:“昨夜擒你的,乃是大汉牙门将关兴,乃是本将军三弟,今年尚未弱冠!”
看到带来洞主满脸的难以置信,关索更忍不住笑道:“我大汉有的是少年英才,更兼兵强马壮,带甲十万!你等蛮夷聚众反叛,妄想抵抗朝廷王师,岂非自投死路?”
“是,是,将军教训的是……”带来洞主不禁咽了一口唾沫,唯唯诺诺地回答道。
好家伙,知道汉军厉害,没想到却厉害到这个地步。孟获就这点人马,哪里是人家的对手啊……
“圣上与诸葛丞相念你等远在南中,不知朝廷法度,故而心存宽恕,为何仍执迷不悟?”关索又郑重地告诫道,“你既是孟获妻弟,更当劝其以亲族、南中百姓为重!”
“谨遵将军教诲!来日我定劝孟获归降朝廷!”带来洞主颤颤巍巍地回答道。
“如此甚好!”关索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对关兴说道,“传令,为带来洞主设宴压惊!”
少时,关索单独宴请带来洞主,期间一个劲地向他劝酒。带来洞主见关索以礼相待,也既来之则安之,索性多饮了几碗,不觉已有五分醉意。关索见时机成熟,便忍不住说道:“听闻孟获之妻祝融夫人虽为女子,但其豪气不输男儿,敢问洞主可有此事?”
带来洞主吐着酒气,颇为得意地说道:“我那姐姐自幼便有力气,喜欢舞刀弄矛,更有一手飞刀的本事,便是我也不是她的对手。”
“还真能使飞刀啊……”关索心中一凛,不动声色地记下了这条有用情报,然后继续问道:“那孟获膝下可有儿女?”
“大帅膝下唯有一子,唤作孟虎,今年方才二十三岁,却有万夫不当之勇,方圆一带皆无敌手!大帅与孟琰等人皆不如他!”带来洞主更是眉飞色舞地说道。
“竟有这号人物?”关索第一次听到“孟虎”这个名字,顿时惊讶不已。若真像带来洞主说得那般,只怕汉军之中唯有自己能和这孟虎匹敌。
关索不由得心中感叹,想不到南中平叛接近尾声,却又杀出来这么一号人物,当真让自己操碎了心。
只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