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成功将汉军围困在将军山上,但关索麾下还有万余将士,若是殊死一搏,也势必对魏军造成不小的损伤。因此曹仁与徐晃商议后,若是能让关索率众投降,那对刘备和汉军来说一定是个沉重的打击和耻辱。
而且曹仁也想见见这个横空出世的少年将军。特别是关索前日还让魏军使者带回狠话,曹仁现在更想看看,关索这嘴还硬不硬了。
“你便是关索吗?”曹仁毕竟是第一次见到关索,远远地打量了一番后,随即冷笑道,“我听徐公明说你英气逼人,今日看来,倒是比我想得更俊俏貌美一些啊!”
言毕,曹仁与身旁百余名亲兵都是哈哈大笑。程玄与谢洪听出曹仁的侮辱之意,都是勃然大怒,咬牙切齿。
但关索则是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对二人说道:“别开口,让我来。”
曹仁见关索并不回话,便十分得意地讥笑道:“关索,当年你父亲凭着天降暴雨,将我困在樊城。昨日那场大雨,也将你困在此山,不知你作何感想?”
怎料关索脸上并无任何愤怒,而是微笑着说道:“当年先父都没能攻下樊城,你这守户老狗,凭啥能攻下此山?”
“你!黄口竖子,竟敢这般无礼!”没想到关索一上来就出言侮辱,曹仁也不由勃然大怒。
未等曹仁还嘴,关索的嘴巴却像连珠炮一样停不下来:“你这老狗,一把年纪,棺木虚位以待,还敢领兵犯境,是嫌命长?你若想客死他乡,尽管去别处寻死!这武陵境内寸土寸金,哪有地方埋你那三两贱骨!”
“白首匹夫,也不知你哪来的胆量,竟敢到我面前讨骂!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不是曹操父子可怜你,就你也配做大司马?身为百官之首,竟还如此不知羞耻!趁早滚回洛阳,抱着曹丕的大腿痛哭流涕去吧!”
“前番曹休已为我所败,今天你还敢不知死活!曹氏一族颜面,已被你二人丢尽!你那颗白头先暂留项上,我早晚剁下,与夏侯尚的人头一同送回成都,给夏侯渊作伴!”
关索左一句“匹夫”,右一句“老狗”,更兼他声音洪亮,血气方刚,气势上明显压过曹仁一截。曹仁屡屡想还击,都被关索的声音盖住,身旁的一众魏兵也都是嘴笨之人,哪里骂得过关索,于是便成了单方面碾压的局面。
关索骂了半晌,嘴巴都有些干了,随即喘了口气,而曹仁的脸已涨得如猪肝一般,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我不杀你,誓不为人!!!”最后,曹仁只有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齿中挤出了这句话。
“老狗自便!”关索冷笑一声,“我若怕你,非关云长之子!”
见识过关索的口才后,曹仁也不再和关索啰嗦,领兵返回阵中。看到魏兵既退,关索则是长舒了口气:“呼,痛快!”
可惜,看曹仁刚刚那样,差点就和小说里的王司徒一般,气炸胸膛,撞死与马下了。
然而就在关索准备收兵上山的时候,他却发现程玄、谢洪等一众士卒皆是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
特别是程玄与谢洪这两人,着实没想到近年来颇识礼数的关索,骂人居然这么厉害……
“不愧是早年顽劣的二郎君,当真是与众不同。”二人皆是在内心深处哭笑不得。
“最近心情不好,偏偏这曹仁还敢主动过来挑衅!”关索不以为然地笑道,“不骂他一顿,我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将军今日这般痛骂,怕是更激起曹仁的怒火。”程玄则略带担忧地说道。
“无妨,本来也不指望他手下留情!”关索正色道,“若他能气得发疯,反倒能让我军有转机!”
骂战终究是骂战,如何破敌,关索还需要反复思索对策。
话不多说,关索随即率众返回将军山。关索始终留意这西面的山路两旁,植被稀少,泥土松软,这让关索不禁想到昨日一脚将一颗矮树连根踢倒的情况……
来到山顶,关索再次瞭望魏军营寨,离山脚不过五里之遥,想来这是曹仁为了尽可能地围住将军山。
此刻天上再次泛起灰蒙蒙的云朵,看这样子,最迟明日便会再次降雨。
下雨……
猛然间,关索想出了一个极其疯狂的主意。
在经过反复地深思熟虑后,关索立刻前往将军山西侧。在仔细地寻找后,关索终于找到一处离山顶不远,正对着上山大路,且较为宽阔的草地。
“就是这里了!”
关索当即高喝道:“传令,在此处挖一个大坑,要三丈来宽,一丈来深!待挖坑完毕后,选两千士卒轮流从山下用头盔舀水,务必要将坑灌满!”
“到时再按我的吩咐,挖几道深渠!”
“将军这是何意?”程玄与谢洪皆是不解地问道。
“到时候便知道了”关索微微一叹,悠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