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蕃马虽比不上汗血宝马,但在战马中也是耐力十足,武松三人向南急驰了两日一夜,已是距离汴京不足二十里。
举目远眺,已经能隐约看见金军连绵的营帐,黑旗招展,一眼根本望不到头。
眼见天色尚未黑尽,武松三人先寻了一处树林,吃了些干粮,稍作歇息。
“一会儿我先去探探营,摸清金营的马棚所在,然后再按图索骥,闹他个人仰马翻。”亥言一边吃着囊饼,一边道。
武松点了点头,“别忘了寻那汗血宝马。”
“这个自然,擒贼擒王,盗马自然要盗好马。”亥言又胡乱塞了两口,站起身来,“我去了。”
言罢,亥言一遛小跑,瞬间消失在渐暗的夜色里。
韩岳蓉一脸不解地看着武松,却又不知该如何问起。
“哦。韩掌门莫惊。”武松连忙道,“你有所不知,我这小师弟虽不会什么拳脚功夫,却自幼习得独门轻功,可以落地无声,踏雪无痕,堪称世上难有。所以,打探消息本事天下也无人可及。”
言罢,武松心里也道,自己这编瞎话的功夫也是真是见涨,说了如此一大堆,也是脸不红心不跳。
听武松如此一说,韩岳蓉倒也信了。这也难怪,武松的功夫在她看来已是这世间少有,作为武松的师弟,这小和尚会这绝世的轻功也算不上奇怪。
不过武松还是有些心虚,接着补了一句:“方才他一路奔去,韩掌门可曾听见脚步声?”
“好像真没听见。”韩岳蓉一想,方才还确是没注意到此事。
“那就是了,落地无声。”武松道,“韩掌门放心,金兵发现不了他。”
转眼间,天色已黑尽,四周一片寂静,静得马匹在原地挪一下步子,也能清晰地听到马蹄着地的声音。
还有其它马蹄声。
其实,武松早就发现了有马奔来,不过他知道这马是朝自己方向奔来,也就暂时未动。
果然,不一会儿,马蹄声渐近。不是一骑,而是两骑奔来。
韩岳蓉也发现了有马奔来,刚想拔剑,却只见武松已飞身而起。
她扭身一看,只见武松一起一落,两纵之后,只听到两声闷哼,马蹄声戛然而至。
以极快地手法解决了这两名金兵之后,武松顺便搜了搜二人身上,除了各带了一枚铁制的令牌之外,并无其他要紧之物。看样子应该是两名刚出营哨探的斥候。
这两名斥候也算来得是时候,虽然身上没带什么机要之物,但这两身金兵的衣服正好派上用场。
约摸一柱香的功夫,亥言回来了。
见武松二人已经换上了金兵的衣服,亥言不由一笑,“若是在白日,你二位怕是混不入金营。”
武松和韩岳蓉相视一看,也不免笑了。原来,那两个金兵的衣服穿在身上,武松的太短,完全遮不住肚子,而韩岳蓉的则太大,活像是穿了戏袍。
亥言带回来的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
好消息是,许是因为宋帝已经投降的缘故,金营之内皆是人解甲,马卸鞍,戒备松懈。而且马匹都大多集中在一处喂养,一处马棚就有数百之多。
坏消息则是,汗血宝马却没和其它战马在一起,而是单独拴在一处靠近中军大帐的位置。
“这马果然是金人的宝贝。”武松不由眉头一皱,“这就是那什么,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吗?”
“也未必。”亥
言道。
“有甚法子你就快些说出来。”武松瞪了亥言一眼。
“如今之计,需兵分两路。”
“如何兵分两路?”
“你和韩掌门去那大马棚,我则去盗汗血宝马。如此可鱼和熊掌兼得。”
说着,亥言从怀中掏出了一片白布,上面已简要地画了一幅金营的舆图。
“此处是距离营门最近的一个马棚。”亥言指着舆图道,“你和韩掌门可先在此埋伏。等我到了中军大帐,但见信号,再一起动手。”
“以何为号?”武松接着问道。
“大火。”
“大火?”
“对,盗马之前先来个声东击西。”亥言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舆图上东北角一处标记,“此处是金人粮草所在,我先给他们放把火。”
“好!”韩岳蓉也不禁赞道,“一旦火起,金营自会大乱。”
“这就叫趁火打劫。”武松看了一眼亥言,“在那相州州衙的火没放成,这回你终于如愿了。”
“对,但见火起,一起动手,我只需盗得三匹汗血宝马即可。待你二人得手,再一同从南边营门撤出。”亥言接着道,“我查看过,那处马棚距此门不过一里,营门值守的金营不过百余人,以师兄之能应该不难应付。”
“只要三匹汗血宝马?”武松问道,“为何不把汗血宝马全带走?”
“韩掌门,你来告诉他。”亥言小脸一仰。
韩岳蓉也笑了,“大师有所不知,这汗血宝马虽是难得的神驹,可飞驰如电,但却有一致命的软肋,不能负重物,所以金人的铁骑所用之马并非此马,而是契丹马。”
“原来如此,那三匹就好。”武松总算明白了,“我等皆无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