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冷着脸道:“她有什么好闹腾的,哭闹个屁,能哭哭去,谁都别搭理她。”
内侍点头退下。
朱元璋生气道:“蒋瓛呢?让他滚出来跟咱走。”
他得先去看看自己大孙。
蓝玉看到气氛不对,说自己还要去城外工地,转身匆匆出宫。
………………
天青色没有烟雨,周乾总算把自己那女人哄好了,他开始思考明天自己的任务。
去国子监继续给张志和他们好好的洗脑,想办法搂银子,把大棚赶紧盖起来,还要去接收这个月的钱款。给农学社招人。
今天先回家去。
打定主意后,周乾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伤,虽然已经上了药,但皮开肉绽可不是玩的。
昨晚后背被徐妙锦挠了,今天又被徐辉祖抽了一鞭,自己可真是应了那句腹背受伤。
“周乾,这些药你没带。”徐妙锦瞪着他,把药给他:“不会留疤。”
可惜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瞪人时实在没什么杀伤力,反而还有种欲语还休的多情。
周乾接过药,转身下了台阶,便看见徐辉祖回来了。
徐妙锦脸色有些苍白,自家大哥回来,担心的立刻挡在周乾面前:“大哥你回来了。”
徐辉祖看了眼自家妹子,目光望着周乾数秒,眉眼那块确实像太子,但下巴和唇又像常太子妃。
当年他见过常家小姐,确定。
周乾疑惑,这难不成还想动手。
这次自己可会还手的。
“魏国公你这是……”
“大哥此事与周乾无关。”
徐辉祖看了眼自己妹子,没好气的跟她说道:“你哥是老虎吗。”
徐伯立刻上前:“小姐,大夫让你好好歇着,回去吧。”
周乾试图用自己的个子和气势好好的把徐辉祖压下去,告诉他,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国公府门前,徐辉祖对周乾拱了拱手说道:“周公子,是徐某太莽撞,向你赔罪。”
这是搞哪一出,徐辉祖转性了,自己毕竟睡了人家妹子,怎么说也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道:“魏国公,他日我金榜题名时,便会来贵府提亲,到那时希望国公不要阻拦。”
徐辉祖有些懵,金榜题名?你需要金榜题名吗,往后的江山都是你的,你是嫡长孙啊。
周乾当徐辉祖不信,道:“告辞。”
徐辉祖拱了拱手,站在国公府门口站着。
走到尽头时,周乾回身,站在那里的徐辉祖又对他弓着腰拱拱手,这才转身离去。
这又是搞哪出?早上抽我,这会儿又是弓身又是见礼的,怪异。
回到应天大街的院子,阮梁氏还没有回来,应该是继续帮忙去了。
“痛不痛?”阮宜良手指摸了摸周乾的下巴,踮着脚轻轻对他下巴吹气。
周乾道:“你做什么?”
“娘说吹一吹伤口就不痛了。”阮宜良轻声细语道:“饭在锅里,我去给你盛,顺便帮你上药。”
你这都不生气,也不问我……这不是让我更愧疚吗,周乾拦住她:“我已经上过药了,我现在还要回城东去,便不吃饭了,你不要吃剩饭啊。”
“哦。”阮宜良点头,送周乾离开应天大街的院子。
周乾离开不久,邻居家的长子便过来了:“阮姑娘?”
阮宜良皱眉,有些气道:“你这次又借什么东西!”
邻居长子是个学堂先生,从上次无意中看见阮宜良的容貌,便天天来借东西,跟个苍蝇一般。
“借纸。”那书生儒雅有礼。
阮宜贞走出来,看着那人,不满的道:“连纸都没有,你还读什么书,你娘没教过你不能随便借别人东西,你自己不会造去。”
书生依旧笑道:“小姑娘,我怎么会造纸呢。”
阮宜贞把阮宜良推回去:“他怎么这么蠢,你看周哥哥就会,那做的纸比他脸还白。”
随后啪的将大门关上。
阮宜良和阮宜贞靠在门后,捂着嘴笑了起来。
腹背受伤的周乾在晌午时,步行回到城东。刚进院子不久,朱元璋便带着蒋瓛来了。
熟人见面,不客套。
周乾收拾一番:“老头子,你怎么又来了。”
朱元璋对蒋瓛道:“听听,这还嫌弃咱来了,咱也不妨碍你做事啊,你这是干甚去。”
“我要去看看大棚。”周乾把马牵到水槽边,刷着马身上的泥水,顺便洗洗味道,否则味大没法儿骑。
朱元璋不乐意,自己跑来找他还被嫌弃,在宫中,后宫个个盼着他去,他都不去。
那些皇子皇孙都乐呵,见到自己就往上贴,周乾倒好,还问自己怎么又来了。
“咱看看你这下巴,被狗啃了?”朱元璋看到不要紧,这才放心下来。
“别提别提,丢脸。”周乾道。
朱元璋道:“我跟你一块儿去城外。”
“也行,你会锄地吗。”周乾给马浇水冲洗,侧头道:“你可别搞破坏。”
蒋瓛目光扫了眼朱元璋,笑着对周乾道:“老爷子干活很熟练。”
“对,听听。”朱元璋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