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能厚此薄彼,南北皆朕的大明江山,岂可如此!”朱标反驳。
周乾点点头:“儿臣以为,该根据各府来规划,比如北方之地可以发展矿业,南方沿海府县可以利用鱼虾以及江南的优势来带动百姓发展,让各地开始发展商业, ”
户部尚书道:“看来太子殿下对收商税这件事乐此不疲啊,若是全部经商的话,这商税可就是全部都入了国税寺的口袋。”
“哦?是说全部都入了国税寺的口袋之中?”周乾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户部尚书,说道:“你们户部现在说话是越来越不脚踏实地啊?张口就来。夏原吉你说说这两三年国税寺收的商税都干什么了。”
夏原吉看了眼朱标,又看了眼旁边的周乾,语气康锵有力道:“洪武二十七年, 江南制造总局,花费白银一千万两。煤场, 矿场工人的头盔, 口布等花费五十万两。
北平府汉明军校陆军军官,太原府陆军军官分校,大宁府等,以及江北制造总局,北平府西山煤场,共花费三千万两。”
“文康元年,为大明各神机营造火铳一万支,龙江船厂造船,更是超出五千万两。”
“今年七月,新战舰,以及各地采买木料,更加花费上百万两,国税寺今年的商税已经提前预支。
其中还有各矿场,煤厂, 以及太子殿下名下的各类商业作坊,士绅纳粮都在里面。
今年七月末, 河南大水,山东倭患更是花费几十万两,八月初招募的船队船员,光是月俸便支出许多。
近来,燕王准备攻打东瀛,军费已经提前准备三百万两,国税寺的每一笔账都在,若是谁有怀疑,便可直接去查账。”
户部尚书听见夏原吉如此说,虽然心里听的有些瘆。但还是硬着头皮表示不信。便冷笑道:“夏寺卿,你可以随意报账,就算是虚假之账,你也可以空口捏造。”
就连朱标听到这么多的开销,也是吃惊,竟然花费这么多,平日里并不觉得如此之多。
夏原吉对朱标道:“陛下,臣今日所报之账绝不会有假,若是有半个字的差错,臣夏原吉愿意以死谢罪, 在午门口任人唾骂。”
嘶!好狠。其他的官员听到夏原吉这么说, 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夏原吉太厉害了。
竟然可以将每一笔账背的如此清清楚楚。
周乾丝毫不关注这些官员对于夏原吉的惊恐, 只是澹澹道:“现在,你们可都听清楚了,这就是你们觉得国税寺收了商税都囤起来了。”
他说道:“所谓的商税,救了多少受灾难的百姓,为大明朝办了多少的好事,而你们呢,你们又做了什么。只知道在大殿上弹劾这个,挤兑那个。有意思吗。”
众人听的冷汗直冒,原以为今天能弹劾,没想到他们又被将了一军,与太子相比,他们真是连毛都不剩。
周乾继续道:“你们都是饱读诗书的官员,还有饱读诗书的御史,却不如这些在国税寺的官员,若是朝廷拿银子养着你们都察院这群无用的御史。让你们整日乱弹劾。
那还不如,把这些银子拿来养锦衣卫呢,至少锦衣卫干的事情比你们干的还要多。”
“你们的俸禄,都是大明朝百姓辛辛苦苦种地,经商,缴税把你们养在都察院,你们站在这里,不让废除户役制度,对得起他们?”
听到裁撤都察院,众官员肯定是不会同意的,因为都察院在他们眼中就是维护朝廷秩序,以及保障监督约束官员的地方。
难不成裁撤都察院?用来养锦衣卫监督大家?想到锦衣卫随时趴在你家四周监督你脱衣服睡觉,包括去茅房这种事情,就心里打了个冷颤。
虽然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半夜不怕锦衣卫,可众官员早就隐约听说,锦衣卫可是无孔不入。
最开始不清楚,这几年关于锦衣卫的风言风语已经越来越多,隐秘的锦衣卫已经不奇怪了。
这些官员都纷纷看向朱标:
“陛下,太子殿下今日一番言语令臣等清醒万分。只觉得都察院御史做的不够好。今后臣会加强监督弹劾,请太子殿下和陛下放心。”
坐在一旁的朱标听到这位御史这么的说,也没有吭声,其实他明白自己儿子,不一定会裁撤都察院,毕竟自己还在呢,只是想要敲打敲打他们。
但是这些御史却突然惊慌起来。
朱标心底竟然觉得有些解气,因为他平日里没少被这些御史刁难,随即点点头。
周乾也不为难这些官员,因为自然有人会去监督他们,今日只是想要敲打敲打这些御史。
让他们自己清楚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别没事多管事,要学着做其他的事情,正事不做,多管闲事。
朱标看戏也看的差不多了,听到自己儿子收拾御史,他心里也乐,缓了缓语气道:“户役制度,诸卿还有意见?”
“啊,陛下,臣没有意见,臣觉得此户役制度与贱籍该废除。”说话的正是都察院御史。
“嗯?”周乾看向几个御史:“你们有意见没有。”
其他的人跟着摇头,脑袋就像个拨浪鼓一样,表示自己没意见。
户部尚书这会儿也蔫儿下来。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