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回复意识,一张圆圆的胖脸便不由分说的将我的视线全部填满。
“三胖子?”
我又再次确认了一下,没错,就是三胖子。
看到我望着他,钱山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丝的喜色:“我靠,七块钱,你可算行了,可把你三哥我急死了!”
“这是哪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揉了揉依旧有些眩晕的脑袋,强撑着身体自床上坐起,摸了摸胸口,那条青铜小鱼还在,心中也顿时踏实了下来,看着周围的环境应该是医院,可是我记得我昨天应该是在铺子里啊。
见我醒来,钱山顿时来了精神头:“还能是哪儿,医院呗,老子今天去书斋找你,敲了半天门也没有动静,后来就用你藏在门口花盆里的备用钥匙把门打开,寻思进店等你,结果没想到,我一进去就看到屋里一片凌乱,你倒在地上,叫了你半天也不醒,没法子我就把你送到医院了,还好你醒了,不然兄弟晚上这顿酒算是没着落了!”
听到钱山的话,我不禁再一次脑袋发晕:“我靠,我算是服了,我都这样了,你还想着喝酒。”
钱山讪讪一笑:“好好好,酒的事儿咱先不提,有个事儿我得和你先确认一下,你最近犯什么事儿了么?”
我顿时一愣:“啥?啥犯事儿,我怎么没听懂你在说啥呢?”
钱山继续道:“装,你继续装,没想到你小子平时闷声不响的,胆子还挺大的,没犯事儿的话,怎么老杜都找到医院来了?”
钱山口中的老杜是我们那个管片的片警,人很随和,我和钱山本身也都是经营着正经的买卖,所以和老杜的关系一直不错,赶上不当班的时候,也时常到我的书斋坐上一会儿,翻看翻看古书,我们两个也算是聊得来。
虽然钱山平时都摆出一副不慎正经的姿态,但是我知道钱山不会在这件事上和我开玩笑,对于片警的工作来说,一方面是对管区内的一些犯罪活动进行应,另外一方面则是配合分局或者其他上级部门对管片内的潜在风险状况进行排查。
我从来也没有做过什么违反国家法律的事情,那么老杜找我很有可能就是想从我这里了解某些信息,想到这里,我的心头不由得一紧,想起了昨晚发生的那件怪事,难道是和我脖子上的这个青铜鱼有关?难道这个东西是通过非法渠道得来的?
一时间,我这一个头就不由得两个大,直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说是我父母朋友的那个奇怪男人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这个盛放着青铜鱼的木匣子到底是怎么出现在我铺子里的,还有就是,昨天那个鬼脸一般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如果不是这东西现在就真真切切的挂在我的脖子上,我宁愿相信昨天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于是忙向追问道:“老杜他们现在人呢,说没说找我什么事儿?”
“我问了,不过老杜说就是想向你了解点儿情况,他们来的时
候你还昏迷着呢,他们待了一会儿就先走了,临走的时候留了张字条,说是你醒后交给你,对了,和老杜一起来的还有一个警官,整个人我感觉不大简单,你赶紧想想,别是不小心惹上了什么麻烦。”
钱山说完便将一个字条递到我的手中,我打开一看,里面写着“沈河分局,刘铁毅!”
我望了望钱山,钱山也望了望我,显然他已经看过这个字条了。
“怎么样,等你出院了我陪你走一趟?”,钱山说道。
“不用了,你老舅不是下个月才上任么,你个衙内出场太早影响不好!”
我记得之前钱山和我说过,他老舅下个月去区分局当副局长,不过现在这个时期相对敏感,另外我也不知道这个刘铁毅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情,别钱山参合进去了对于即将到任的他老舅影响不好。
听到我的话,钱山神秘一笑:“我说你小子就是命好,告诉你一个消息吧,我老舅已经上任啦,要不是今天你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我是打算去看一眼我老舅的!”
听到钱山的话,我也是一愣,要知道,在政府部门,尤其是公安、军队这样的纪律部队,对于人员的交接时间一般限定的是很严格的:“这个也能提前?”
“原本是下个月,但是据说是临时出了一个重要的案子,上面就让他提前上任了,也免得后续再过渡交接。”,钱山说道。
“一个重要的案子!”,听到钱山的话,我的心头不由得再次一跳。
钱山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目光也顿时一亮:“这个案子不会和你小子有关吧?”
“怎么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虽然我嘴上这么说,但是一种隐隐的不安自心头扩散,钱山的这个老舅我之前听钱山说过一些关于他的事情,从称呼上,虽然钱山一直管他叫做老舅,但是如果真的从血缘上来论的话,他应该算是钱山的四叔,也就是钱山父亲的亲生弟弟。
钱山的爷爷家和钱山的姥爷家世代相交,钱山的这个老舅是很小的时候就从他爷爷家过继到他姥爷家了,不顾想来也有些奇怪,按理来说,钱山还有一个大舅,这种情况下是不需要再过继一个男孩过去的,但是偏偏就把他老舅过继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