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清楚了?” “祖父,孙儿对那苏家小姐并无心意。” “我说的是太子。” “对这位东宫储君,你可想清楚了?” 程老侯爷叹了口气,沧桑面容少见的带上了些愁绪,“那二皇子心思不纯,陛下也纵着。现如今你追随于太子,身陷这皇位之争,从长远计,总不是件易事。” “外人都道你二人情同手足,虽然太子待你也的确优渥。可你二人的这般关系,对他来说不过暇时的兴之所至,于你,却要付出千万倍的代价。” “君臣之界,是道鸿沟啊。” “滦儿,”老侯爷语调微沉,粗糙的大手轻拍着程滦的肩头,“古来忠臣良将难做,命难保。” “此处虽不如云州自在,但到底也是个安身之所。在京都,便是做小伏低再不如前,程家也断不需为了沽名钓誉赔上谁。” “你这双手拿过剑执过枪,却不必趟过尸山血海求活,也算是你的福气。你爹娘他们泉下有知,所求所愿,也不过是希望你能活的恣意。” “孩子,” “无论你对苏家这姑娘有心无心,就借着此事与太子断了干系也好。” “何况,若现下和阳这丫头还在,只怕苏袅袅是做太子正妻也做得,娶她的女儿可屈不着你。” “祖父,”程滦扶着老侯爷进厅中坐好,“您这般操心我,是不挂念营中那些兵将了?” “主将离营,还带走了副将,这防兵营无人驻扎就不怕离心出乱?若是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定要去圣上跟前参您一本。” “谁敢?” 老侯爷抬双眉一横,面色松下来,“让我回府过寿那是陛下特许的旨意,若有宵小借此生事,那还省了我去教训他们一番呢。” “我不身从政事,你还真把我当老糊涂了。” “况且,这徐江二人来是为了公务,专门押解一窃贼入京的。营中操练还另有两名副将守着,出不了大乱子。” “窃贼?”程滦沏满一盏茶香,手指捻着青玉壶柄,顿道,“防兵营专于京都巡防,抓个偷窃的虽不妨事。只不过,这次怎得这般兴师动众?” “本来这小贼我们是抓惯了的,派个中尉押人都算抬举。” “可今次,偏偏就扯上了景和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