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林舒自信地点了点头。 “你这女娃,可真会说大话,那我先说好,你要是这一块唰不好,那我这一整面墙你就给我都重新唰,小娃娃,这可不算我为难你吧?” 周大爷收起了手里的木棍,一双锐利的眼睛直直盯着林舒,等着林舒回答。 和许爷爷的温和不同,周大爷的眼神很有压迫感,被这么盯着看,林舒莫名有些心虚,想要打退堂鼓了。 “我要是包里有钱,给你房子全刷完都没问题,关键是我现在囊中羞涩,这袋石膏粉还是借的许爷爷家的,让我唰一整面墙,可不就是在为难我啊。” 林舒小声嘀咕着,眼睛不时向转角看去。 许知意怎么还不来?不就提桶水吗?这么久都不回来? “你要是没这本事,现在就赶紧走,我可没时间陪你玩。” 周大爷等了半天不见林舒回答,眉头皱了皱,觉得林舒就是在说大话,随即不耐烦地赶起了人。 “周爷爷,我可不是在吹牛,您瞧好了。” 林舒最后看了一眼墙角的方向,眼神暗了暗。 算了,不等了。 “周爷爷,你家水能借我用用吗?” 林舒叫住了准备回屋的老人,无奈地指了指空着的铁桶。 “可以,但得付钱。” —— 沉痛地付了两块钱,林舒感觉心里在滴血,一桶自来水两块,奸商啊。 想到这,林舒心里又把许知意骂了个遍,这小屁孩竟然敢放她鸽子。 “怎么还没开始?喏,家里煮的绿豆汤,纯天然的,天热,喝点,别中暑了。” 周大爷不知怎么又从院子里转了出来,拿棍子拍了拍蹲在墙角一脸丧气的林舒,把手里提的一大桶绿豆汤向林舒脚边推了推。 “哦,谢谢,这收钱吗?” “怎么不收?你还想白喝不成?不过,这些都算你刚才的水钱里了,放心喝吧。” “哦,周爷爷,看不出来啊,您还会捆绑销售呢?” “说什么呢?不想喝就还回来。” “没,没,想喝,想喝。” 林舒一把抱住了脚边的木桶,向旁边挪了挪,躲开了老人的棍子。 “哼。” 林舒鼻子可灵了,还没揭盖子,她就闻到了一股清爽甘甜的味道,打开桶盖向里瞧,碧绿的汤色里飘着几片花瓣状的嫩白的百合。 林舒拿出勺子盛了一小碗,喝下去的第一口,眼睛都亮了。 冰凉,清爽,满口的绿豆香。 这一刻,林舒觉得自己的两块钱花得那叫一个值。 一个没忍住,就“咕咚咕咚”灌了两碗,林舒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在旁边老人威胁的眼神下,林舒拿着勺子准备盛第三碗的手抖了抖,不情不愿得撒开了汤勺。 “可以开始了吗?” “嗯嗯,可以了,可以了。” 天空已经大亮,林舒磨蹭了一早上,这会终于开始了工作,完成她此行的目的。 倒上半袋石膏粉,加上适量的清水,等搅和到合适的黏度,林舒立即拿起刮板,舀了一大块涂料,用刮刀刮出一块,就往墙上涂。 林舒的手臂极稳,手轻轻一挥,涂料就被均匀地抹开了,整个过程丝滑得像是没有任何阻力,她动作虽不花俏,但却直看得人挪不开眼。 四周回荡着沙沙的刮墙声。涂墙,加涂料,再涂,林舒的速度极快,不一会,掉落的墙皮已经被她补了一大半。 周大爷原本在给檐下鸟笼里的鸟喂食,眼角瞟到林舒涂墙的手法,混浊的眼睛渐渐来了精神。 半个小时不到,林舒就把裸露的墙体全部补好了。 周大爷家的房子有些年头了,几十年过去了,经过长期日晒和雨淋,墙皮已经变得十分脆薄,林舒那天提包抡下去,巨大的外力让本就岌岌可危的墙皮彻底散开了,稀稀拉拉掉了一大块。 “周爷爷,我补好了,怎么样?不错吧。” 林舒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劳动结果。 “不错你个头,你没看见这块和周围的颜色都不一样啊,这么大个补丁,人来人往看着,难看死了。” 周大爷看着色彩差异极明显的墙,拿棍子的手气得直发抖。 “咳,这也没办法啊,有色差是一定的,别说我耍赖哦,这您自己肯定也知道啊。要想没色差,除非把还没掉的墙皮全敲下来,今天一起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