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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为何来(其二)(2 / 3)

产生了新的疑问,“可他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揭穿萧萧姑娘的身世?知道这件事,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我们,都没有什么用。”

不知是不是李少赓开的药起了作用,谈到秦萧萧,李牧觉得自己原本昏沉沉的脑袋如今清明了不少,他坐起身来,耐心对林崖说:“起初我也觉得这或许只是一个巧合,可是再仔细想想,如果这不是巧合,如果这是李少赓有意为之呢?”李牧说话声音虽小,一字一句都掷地有声,“那么从萧萧姑娘入手,一定能找到突破点。”

“萧萧姑娘虽然身世未知,但是她与母亲陆婉在岭南一隅安贫乐道生活了整整十年。这十年她们并未接触外人,也没有参与任何大事件,因此和终日与病人及家属打交道的李少赓相比,自带疑点的秦萧萧整个成长轨迹反而更加简单明确的。这侧面说明,这十年不是突破点。”李牧理性而冷静地分析道,“以我们对她的了解,她的身上存在的谜团只有一个,那就是永和十五年,她缘何忘记本名,阴差阳错做了陆婉与秦悼的女儿。

巧合的是,同样在永和十五年,李少赓拜入妙手神医孙思远门下,成为他的关门弟子。那一年孙思远刚届知天命之年,便对外言明不再收徒,李少赓在他一众弟子之中的分量,可想而知。”

种种不可思议的巧合惊得林崖目瞪口呆,一时不知说些什么。过了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支支吾吾地提出异议来:“王爷,会不会只是巧合?”

李牧轻微而笃定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想相信这只是巧合。可你我都清楚,医术与武道,是极需要天资的两样东西。李少赓与秦萧萧一药一剑,皆非平庸之辈。在他们的身后,一定有深厚的家学渊源起到了支撑作用。”

许是为了增加他言语的可信度,李牧接着说道:“你还记得你曾和我说过,萧萧姑娘骑术非凡,那样好的骑术,你只有在定西军军中见过吗?”

定西军,有些遥远而陌生的名字。生在穆宗朝之后的人们,大概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永和十五年之后,定西军就已不复存在。

乍然听李牧提到定西军这三个字,林崖的心一阵绞痛,他曾在定西军中度过了无忧而快乐的少年辰光,时移世易,都无法磨灭他对定西军的感情。当李牧提到秦萧萧和定西军时,林崖几乎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李牧对于秦萧萧和定西军之间存在某种联系的推测。他将自己在见到秦萧萧时感到的亲切之情归结为在她身上感受到了某种属于定西军的特有气息。

这种莫名而熟悉的气息,让林崖感到无比亲切与激动,他问道:“即使萧萧姑娘在永和十五年确实经历了什么,可这又与李大夫有什么关系?”

如果说,关于李少赓的秘密,秦萧萧给了李牧揣测,那么另一个人,则给了他确信。

李牧说着说着,觉得自己的头风大大地得到缓解,他从位置上站起来,拍了拍林崖的肩,走到静室外的书架上,取出本朝大家颜真卿临的一副字帖,拿到林崖面前。

林崖不明所以,低着头翻看这本字帖。他虽然是个武将,但是常年跟在李牧和许彦身边,耳濡目染,没看几行,便知这字帖是临的王右军的《兰亭集序》。

“还记得张世祺吗?”李牧突然问起这个时运不济的小贼来。

看着手中的《兰亭集序》,林崖一下子记起这个倒霉蛋来,他后来被李少赓带着离开了萍水县,隐姓埋名跟着孙思远行医采药,倒也过了几年安生日子。

“当然记得,张世祺他怎么了?”林崖不解地问,适才一直说着秦萧萧和李少赓的事儿,怎么一下子扯到张世祺身上去了?

很快,林崖就知道李牧并非是头风发作得紧,说起了胡话,而是真真切切地疑有实据。

“当时张世祺之所以摊上一脑门官司,纯粹是因为他去了趟昭陵,被人诬陷盗走了墨宝《兰亭集序》。可是他这些年没有记牢教训,居然在别人的教唆下,又去了一次皇陵。”李牧平静地说下去。

“他上次吃的亏还不够大吗,还敢再去一次昭陵?”无知者无畏,林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张世祺什么好,擅闯皇陵,寻常人一辈子都不敢闯一次的大祸,他居然还敢一而再地重蹈覆辙。

“他吃了亏,自然也学得聪明了些。他没有再去昭陵,而是去了景陵。”

今天的谈话内容大大超乎林崖的想象,他机械地重复道:“景陵?景陵?宪宗皇帝的景陵?”林崖望向李牧,怀着半是期待半是抵触的心情听他说下去。

景陵里葬着的不是旁人,是李牧的父亲——宪宗李淳。永和十五年一夕变天,宪宗驾崩、定西军解体、王守澄拥立穆宗上位……那日服侍在大明宫中的所有内侍近臣全部被杀,真相,随着他们的去世被粗暴地掩埋在新帝即位的升平歌舞之下。

时隔多年,如果说世上还有什么物件可以窥见真相,其中最具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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