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弄丢了匕首,更没有去过命案现场。” “这也太奇怪了些,”一直不敢开口的方全忍不住道,“只要云家派个人出面,能证明这位相国府的公子当天夜里一直在云家没有出过门,哪怕是个伪证,咱们就不能将其下狱。可就这么简单的事情,云家竟连试都不试,直言说他没有不在场的证人,也太奇怪了些。” 陈中泽“啧啧”两声:“方叔,你怕是忙糊涂了,这相国府与南河云家虽然都姓云,可早就不是一家人了。在这南河县里,还有谁不知道云渠此行就是来夺权的,云向迎没有亲自除去他已是很能忍了,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借刀杀人,他怎么可能会出手相助。” 末了,他又嗤笑了一声,毫不避讳地道:“说不定那把匕首就是有人故意对他栽赃嫁祸的。” 但她暗想,这不是说不定,而是一定。 这也说明,云家比衙门更早地知道了这场命案,所以才有机会将云渠的匕首偷走并留在现场完成嫁祸。 慕容嵩死了,南河云家与相国府的较量也渐渐地浮出水面了。 安川平静地看了一眼陈中泽,语气虽没有责怪之意,可还是让人不容置喙:“这种没有证据的推测,出了这个门便不要再说了。” 陈中泽讪讪应了,问他道:“那老大,这相国府的公子不肯开口,我们该怎么办?” 安川淡然道:“身陷囹圄的人是他,比我们着急的也该是他。” 言罢,他的目光看似无意地从她的身上扫过,又看向了安子睿:“除了巷案之外,我们还有两桩命案要查,子睿,你来说。” 安子睿应下,道:“第一桩河底女尸案,依目前的线索来看,死者应该是云家大房的丫鬟黄芩。她是在云家大公子云向奉去世当晚为不明原因断了一根手指,后来听信了要为他陪葬的传言,钻进了云向奉的陪葬的箱子里,打算就此逃出云家。而云家去祖坟送陪葬的途中经过柳水河,黄芩应该是在那时被一剑封喉被丢入河底的。不过,云家并不配合交出当时送陪葬的那些人,故而嫌疑人还没有确定。” 见安川并没有疑问,他才继续道:“至于第二件慈庄王氏兄弟案,经周仵作与许仵作的判断,王氏长子王虎窒息而死,死因为粗绳勒喉,凶器是在他们后院找到的,是他们平板车上用以捆绑箱子的粗麻绳。而王氏次子王傲死于箭伤,一箭穿心而亡。” 安川听后,补充道:“当日为了找到莫问天,我们请里正将村子里所有适龄的男子都叫到他的家中。据他据说,在他到了王家时,王傲还曾去过王虎的屋子里找他,可他出来后便声称王虎当时出去了不在家。碍于王氏兄弟惯于胡作非为的劣性,里正并没有进去求证,故而只将王傲一人带了回去。” 可王虎的尸体明明就在他的床上,他那时不可能看不见。 也就是说,王傲很可能在撒谎。 “而且,王虎在被发现时,他的尸体已经僵硬,而且四肢呈蜷缩之态,”安川继续分析道,“也就是说,王虎在被杀之后,尸体有一段时间是被藏在一个空间狭窄的地方,所以他的尸体在开始硬化时才会保持那样诡异的姿态。” 所以,正如王林氏对她所说的那样,王虎很可能是被王傲在从南河县城去慈庄的半路上杀死的。而后,王傲将他的尸体塞进了木板车上的箱子里,将其带回了在慈庄的家中。 这也是为何他们的邻居只看见了驾车的王傲的真正原因,那时的王虎已经成了箱子里的一具死尸。 但让她想不通的是,王傲为何又要将王虎的尸体从箱子里搬出来放在床上。 这样做不仅多此一举,而且还容易被人发现。 “也许是出自对自家兄弟最后的愧疚,王傲才将王虎的尸体搬到了床上,他定然是打算在那天将尸体处理掉的,但没想到那天他出门之后也会死于非命。”安子睿感慨着道,“这个王傲最近沉迷于赌博,他在赌场欠下了不少债,估计是因为缺钱厉害,他才想法子重操旧业,做起了他那招摇撞骗的法师,甚至为了骗钱不惜四处得罪他人,这才引人报复断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