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后,时深便拜别苏雀去皇宫面见天宏帝。
天宏帝穿着明黄色的龙袍,欣慰的看着时深,“时卿,东南朕便交给你了,希望你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
时深抱拳,恭敬说道:“臣定不负陛下信任!”
“好!有时卿镇守,朕相信一定能得到满意的消息!”
时深接过天宏帝手中的兵符,他握了握带着凉意的兵符后拜别天宏帝。
随后大跨步的离开皇宫。
天宏帝背着手看着渐行渐远的时深,不知低声说了句什么后才转身回了殿内。
城墙上,清风明月陪着苏雀站在城墙上,墙下士兵无数,苏雀的眼睛却紧紧的盯着站在正中央的一人。
他身穿银色盔甲,头盔上的红缨鲜艳亮丽,一银一红,是这世间至纯之色。
苏雀泪眼朦胧的看着时深,而城墙下的人也恍若察觉到了,他抬头就看见了满眼含着关心的苏雀。
时深冲着苏雀展颜一笑,轻声对她说道:“等我回来。”
苏雀点点头。
没多久,大军起拔,时深也扬起马鞭拍向马尾,马儿吃痛,嘶鸣一声便快步离去。
马背上的人逐渐变小,直到最后消失在苏雀的眼中。
“啊呀,都走了那么远了,还舍不得呢?”不知什么时候姚鹿白走了上来。
清风瞪了一眼姚鹿白后才对苏雀说道:“小姐,相爷走了,天气寒冷,我怕您身子吃不消,咱们先回去吧。”
“走吧。”苏雀不舍的再次看了眼城墙外后才失魂落魄的说道。
待下了城墙后,姚鹿白对苏雀说道:“你家老太太我调理的差不多了,时深走的时候跟我说了,让我往后搬去时府照料你。”
苏雀点头,“有劳姚公子了。”
姚鹿白摆手,轻佻说道:“客气什么。能天天看着你,我也是高兴。”
若是换往常,苏雀还会和姚鹿白斗几句嘴,可今天时深离去,苏雀心里失落,自然是没了斗嘴的兴趣。
苏雀朝着姚鹿白扯了扯嘴角却是没再说什么。
……
地牢内
陈锋只感觉这几日京城的气氛大不相同,但是被关在牢里的他却无法得到外边的消息。
终于,时深大军启程这天,几个狱卒喝着酒开始聊起天来。
“时相带着大军今日就要启程了。”
“时相带兵,那准是一打一个赢!”
另一狱卒羡慕开口,“是啊,昨天新婚娶的良人,今日又要带兵去东南,若是旗开得胜,那可真是羡煞众人了。”
“要说这东南的人也太不识好歹,自己家将军还关在这牢里,他们就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造反,也不知是该说声胆子大还是说声傻了。”
“你这话怕是说错了。”有一狱卒嘲讽说道:“或许,人家指不定不打算救这怀右王呢!”
说完,几个狱卒哈哈大笑起来。
“来来来,喝酒,反正有时相坐镇,我们还能怕了他们不成?”
说完,几个狱卒又开始聊起别的来。
陈锋听到几个狱卒说的话后,他眉头竖起,不悦的看向几个狱卒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东南造反?什么时深坐镇?你们把话快给本王说清楚!”
这时,几个狱卒才想起陈锋来,其中一狱卒端着手中的酒晃晃悠悠的走到陈锋牢门面前。
“哟,怀右王还不知道呢?”
陈锋半眯着眼冷哼一声,“知道什么?”
狱卒突然大笑起来,不屑的对陈锋说道:“怀右王死到临头了竟还不知道原因呢!既然如此,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
“你那好儿子,已经带着兵造反了!如今时相已经率重兵去镇压东南了。”
听到狱卒的话后,陈锋吃惊的向后了两步。
“不可能!这不可能!没有我的命令,谁允许他出兵的!”陈锋突然握住牢门,慌张说道:“你这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你一定是骗我的!他不可能置我于不顾的!”
“真是笑话!事到如今我骗你作甚?”狱卒嗤笑一声,见陈锋满脸的不可思议,他于是大发慈悲的再次开口说道:“如今时相已经带着兵出京了,我奉劝你一句,你这条命能活到什么时候那都说不准了。”
说完,狱卒似是可惜的摇了摇头的继续走到桌子前和其他狱卒喝起酒来。
只剩下陈锋仍是不敢相信的呢喃着。
没有他的命令,陈攀西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起兵造反!
这一定是天宏帝的阴谋!
目的就是置他于死地!
可恶!
陈锋用力的拍着木柱,借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怒气。
不行,他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喂,你过来下。”陈锋指了指刚才和他说话的狱卒。
“做什么?”狱卒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走到陈锋面前威胁道:“你若是想着什么不该想的事情,别怪我不给怀右王留情面。”
若是换以往,有人胆敢跟陈锋这般说话,陈锋早就掏出剑将那人摸了脖子了。
可如今,他却是面无表情的从自己袖子里掏出一枚玉佩悄悄地递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