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西南总督是你的舅舅?”
王洪任以为时深怕了,他眼底的恐惧渐渐退去,底气渐渐回来,“是啊,我告诉你你要是伤了我,我舅舅他一定会来找你算账的!”
听完王洪任说的话,时深只是嗤笑一声,“原来这么巧。”
见苏雀不再害怕,时深终于放开了她。
他缓步走向王洪任,嘴角勾着笑,而眼神中透着薄凉幽深。
他脚步轻抬,随即踩在了王洪任的胸口。
胸口传来的压力让王洪任的脸色立马变成紫色,随即他就听到头顶传来充满压迫的声音,“看在西南总督的面上,我今日放你一马,回去告诉你舅舅,如果他教不好你的话就让我来替他教。”
“听清楚了吗?”
王洪任狠狠的咽了口吐沫,“听…听清楚了,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时深。”
说完,时深勾唇一笑,用力的踢了一脚王洪任,王洪任的身子拖行数十米,直到摔在墙角后他才昏了过去。
随行的两个下人吓了一跳,连忙背起王洪任向总督府赶去。
等他们走后,时深嫌弃的拍了拍手走回苏雀身旁。
刚刚买来的花也掉在了地上,时深弯腰将花捡起,又放回了苏雀的手里。
苏雀有些担忧的看着时深,“我们这么做会不会惹到西南总督?毕竟我们刚来,我怕他给你穿小鞋……”
时深温柔的揉了揉苏雀的脑袋,笃定说道:“放心,他不敢。”
见时深这般肯定,苏雀只好放下心。
等将苏雀送到酒楼后,时深的脸色沉了下来。
“看来这陈彪的胆子是有些大了。”时深冷哼一声,语气中存着不满。
“主子,那个王洪任调戏夫人,难道咱们就这么算了?”左南面带气愤的问道。
“不。”时深薄唇轻启,慢悠悠开口,“他欠下的迟早会还回来的。”
……
西南总督
“大人!大人!小公子被人打晕过去了!”两个下人匆匆背着王洪任跑了进来。
正在闭着眼休息的陈彪猛地睁开了眼睛。
这王洪任虽然是陈彪的外甥,但由于王洪任自幼丧母,自小都是被陈彪看着长大。
再加上他没有儿子。
可以说是当亲儿子养的。
如今王洪任被打,陈彪自是怒不可遏。
他气势汹汹的走到王洪任的住处,此时王洪任已被安置在床上。
陈彪见王洪任果真如下人所说,一直昏迷不醒。看着王洪任满脸淤青,陈彪红着眼睛吼道:“是谁!是谁打的他!”
下人见陈彪这么大的怒气,他们腿一哆嗦,立马跪在了地上。
“大人,我们不知道哪个人叫什么。”下人一脸委屈的低声说道。
陈彪见状,怒气更甚,他狠狠的踢在下人身上,“看不好小公子,老子要你们有什么用!”
下人被踢的生疼,也不敢再吭一声。
直到大夫走来,陈彪才喘着粗气停下了脚。
“大夫,快来看看他。”
把完脉以后,大夫对陈彪说道:“大人,小公子肋骨断了一支,右腿小腿也被摔断,需要及时包扎固定。”
陈彪皱着眉头听完大夫说的话后,他心中涌出怒火来。
“来人!”陈彪向外边吼道。
话落,有两个士兵走了进来,“大人。”
陈彪眼神中透着阴翳的说道:“给老子去查!老子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伤洪任!”
“是!”士兵领命,双手抱拳恭敬的退了下去。
说完,陈彪就坐在床旁边眼神心疼的看着王洪任。
没多久,下人来报说,“大人,布政使大人求见。”
“不见。”陈彪心烦意乱的挥了挥手。
“可……严大人说有要事求见。”下人脸色犹豫的说道。
陈彪一顿,看了眼下人,最终开口道:“将他请到书房。”
“是。”
陈彪扭头看了眼鼻青脸肿的王洪任后才走了出去。
严嵩在书房内焦急的走着,见陈彪走来,严嵩连忙走出去行礼,“大人。”
“发生何事了让你这么慌张。”
“下官得到消息说时相已经离开南芜前往羌城了。”
“哦?何时的事?”陈彪眯着眼开口。
“下官推测如今时相怕是已经到羌城了。”
说到这,陈彪冷笑起来,“这个时深倒是让本官刮目相看啊!”
严嵩脸色慌张的说道:“大人,来者不善,这个时相一看就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下官就怕咱那些勾当被他给发现了,那可就出大事了。”
陈彪瞪了严嵩一眼,“本官还用你说?”
说到这,他神情阴狠下来,“之前他设计我献粮一事我可以既往不咎,若是他有胆子再往下查,那到时候我可就保证不了一国丞相还能不能活着回去了。”
严嵩见陈彪这般说了,他放心下来。
这时,书房门口有人敲门,陈彪应了一声,“进来。”
“大人,末将已经查到是谁伤了小公子。”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