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雀想到这,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不会真是她想的这般吧?
如今天宏帝年岁已大,但却迟迟不肯立太子。
他膝下有三位皇子,且各位皇子身后都有各个大家族的依靠。
如今三位皇子已经形成平衡局面,时深会扶持谁?
元竹?元休?还是元钰?
想到这,苏雀不禁头疼起来。
怎么她好端端的还牵扯到抢夺皇位的局势里边了?
窗外传来的打更声让苏雀更加烦躁,她无力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最终还是一头扎到床上睡了起来。
……
时深将元若清送回皇宫时,元若清十分不舍的说道:“时哥哥,今天晚上玩的真开心,下次我们还一起出去玩。”
时深微微一笑,“好。”
随即元若清在时深脸上看出一丝疲惫,她又心疼说道:“本来你就公务繁忙,还要陪我出来玩,我是不是太不体贴了。”
“不会。以后你若是想出来,直接跟我说就行,我来接你。”
元若清听后,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太好了,谢谢时哥哥。”
“嗯,快回去吧,夜里天凉,小心着凉。”
见时深关心她,元若清心里更加感动。
目送元若清走后,时深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低唤一声后,左南从树上飘了下来。
“抓到宴会上的罪魁祸首?”时深淡淡问道。
左南恭敬抱拳,“回主子,我们使了个计将孙真真捉到了地牢中。”
时深闻言,勾唇一笑。
虽是笑着,但时深周围散发出的气质却让人不寒而栗。
“走吧,去见见。”
左南闻言,神色一凛。
这位姑娘能让主子亲自去一趟地牢,也不知是她荣幸还是替她感到悲哀。
“是。”
地牢门口看守的人见时深向这里走来,他们面皮一紧,立刻恭敬的打开了地牢的门。
这座地牢位于相府最隐蔽的角落,平时陌生的人经过时根本想象不到这地下会是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地牢。
“属下参见主子。”守门的二人齐声说道。
时深点头,淡漠的走进地牢。
地牢幽静黑暗,到处都是腐败的恶臭气味。
时深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步履优雅的向地牢走去。
时深走到一处池子时,停下了脚步。
一人高的正方形大池中蓄满了水,此时有一人站在水里面,低着头昏迷不醒。
她的四肢被大铁链子栓住,一动都不能动。
时深点点头,左南应了一声,从一旁的水池里舀出一盆子的水向拴着的人泼去。
“唔。”
池子里的人痛苦的呻吟一声,缓缓醒来。
昨天不知怎么回事,她脖后突然一痛,再后来就不省人事。
孙真真痛苦的睁开眼睛后就看见这诡异的一幕。
她惊恐的看着自己被泡在水里,而自己的双手双腿都被栓住。
孙真真想要挣扎,但是绑着她手的铁栓有倒刺,只要她一挣扎,倒刺就会扎进她的手腕,痛不欲生。
孙真真惊恐的抬头看向面前的来人。
恰逢有一道门窗透着光,面前人逆着光,叫她看不清真实容貌。
“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抓我的?快把我放了!”孙真真嘶吼。
地牢内除了孙真真嘶吼的声音,就剩下铁链在地牢内的响声。
“说话啊!你们到底是谁?我表哥是三皇子,若让他晓得你们囚禁我,一定不会让你们有好果子吃的!”孙真真压着内心的恐惧吼道。
终于,逆光下的人动了动。
他轻笑一声,像是恶鬼拿着铁链来索命一般,幽冷说道:“三皇子?这个名号让我真害怕啊。”
这个声音十分熟悉,孙真真一时眯起了眼努力的看轻面前人的容貌。
等她看轻是谁时,孙真真惊愕的瞪大双眼。
“时相?!”
时深意味不明的说道:“孙小姐好眼光。”
孙真真脸上大喜,她焦急说道:“时相,你来的正好,快将我放了!不知是什么人将我掳到这里来!”
孙真真说完后十分期待的看向时深。
可半晌后,站在池子上面的人脚步却纹丝不动。
孙真真察觉到不对劲,她秀眉皱起来,狐疑说法:“时相?”
“看来孙小姐还没有意识到现在是什么处境。”
时深话落,孙真真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就是他把她绑到这里来的!
“时深,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竟敢背着我表哥偷偷绑架我!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孙真真阴恻恻的盯着时深说道。
时深被孙真真说的话逗笑了。
“我如今倒是有些羡慕孙小姐了。”时深幽幽开口。
孙真真狐疑的看向时深,“羡慕什么?”
时深哂笑,“羡慕孙小姐的蠢。”
孙真真这才反应过来时深是在骂她。
“你!”
时深的笑冷了下去,淡淡说道:“左南,看来孙小姐不仅蠢还不自知,那就麻烦你让她好好认识认识了